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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熱鬧以外

◎眾人之外◎

小扁豆抱著小鏟子來了,也像曾不野一樣趴在地上看那隻小翼龍。她吸了吸凍出來的鼻涕,提議道:“野阿姨,你說我把它鏟走行嗎?”

“鏟哪去?”曾不野的手機被凍宕機了,幾乎沒拍出一張滿意的照片,一邊長按關機一邊問小扁豆。

“我把它鏟那大雪人那去。”小扁豆指了指遠處不知是誰堆的雪人。

“等我給它拍完照。”

小扁豆看了眼她的手機,像個小大人似的:“你得給它貼暖寶寶啊。算了,讓我徐叔叔幫你拍。”

於是徐遠行拿著自己的相機,跟她們倆一起趴跪在了地上,鏡頭對準了小翼龍。曾不野誇他有攝影精神,什麼苦都能吃。他說你不要往我臉上貼金了,我無非是受不了小扁豆磨我。

他給小翼龍拍了很多照片,那麼個小東西,竟拍出了威風凜凜的感覺,比它身後的“大家夥”們還要好看。小扁豆等很久,見曾不野同意了,一鍬下去,連雪帶著翼龍端走了。

“不會丟吧?”曾不野有點擔心。

“丟了給你買。”徐遠行說。

“你懂個屁。”曾不野說。

她說話就這樣,對人不算客氣,對不討厭的人甚至更隨意一點。徐遠行也不生氣,對於他來說,曾不野這種說話的力度簡直就像撓癢癢,根本對他構不成任何冒犯。但他還是作勢給了她一腳:“怎麼跟你徐哥說話呢?”

曾不野發現他們挺有意思,不管多大歲數,只要男的都叫哥,女的都叫姐。行車時候車臺裡經常聽到人說:

“x姐,那騎馬的小夥子喜歡不啊?喜歡的話,兄弟們給你想想辦法。”

“x哥,晚上喝酒別吐我身上啊。”

曾不野跟他們不熟,加之臉盲,幾乎不認識這車隊裡的任何人。就連徐遠行摘了墨鏡她看著都陌生。比如此刻,他的雙眼沒有了墨鏡的遮擋,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的眼睛帶著一種玩世不恭的神態,看著不是正經人。事實上曾不野也大概知道一些,之前的越野教練說過:玩戶外的男人都是雄鷹,很難被馴服。

徐遠行就是很典型的這種人。野外的風沙雕刻了他稜角分明的臉,也雕塑了他鋼鐵一般的軀體。在人面前一站,就讓人有泰山壓頂的窘迫感。幸而他的熱情能夠緩解這種感覺,不然幾乎所有人都要對他敬而遠之。

“徐哥你幫我把恐龍找回來。”曾不野給他下命令,轉身上了車。

徐哥。徐哥。徐遠行默唸兩邊,菜姐學得可真快。

外面太過熱鬧。

這些人隨時都能沸騰,她原本以為只是停車拍照,卻不成想有個大哥竟然準備燒水泡茶,說要喝一泡再走。原因是得敬諸位恐龍上仙一杯。其他人也跟著玩,舉著茶杯站一排,把茶水灑地上,熱水把雪地燙出一個個小坑。那雪地好像被尿了似的。

只有小扁豆和徐遠行,在遠處的雪人裡翻找小翼龍。小翼龍當然丟不了,當徐遠行獻寶似地朝她舉手的時候,曾不野的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緊接著長長舒口氣。

絞盤夫婦這會兒才知道小扁豆把曾不野的小翼龍埋了,把她拎上車好生教育了一頓。曾不野有心勸勸,轉念一想,訓一下也行,不然下次她就要把大活人給埋了。

徐遠行跟曾不野打賭:“你信不信,待會兒小扁豆還會要求上你的車?”

“為什麼?”曾不野問:“她難道不該跟我生氣嗎?”

“她不記仇。”徐遠行說。果然,絞盤大哥車後門一開,小扁豆抹著眼淚下車了,徑直走到曾不野車後門,要上車了。站在車前的徐遠行得意地聳肩,敲敲她車前蓋兒,走了。

小扁豆上車後第一句就是:“對不起,野菜姨,你好心把翼龍借給我玩,我卻把它埋了。對不起。”

“你到底叫我野姨還是叫我菜姨?”

“野菜姨。”

曾不野從小扁豆身上看到了一點自己的影子,難免有些心軟,從副駕的零食袋裡找出一根山楂棒棒糖給她:“原諒你,給你吃。”

“那個小翼龍對你很重要嗎?”小扁豆問。

曾不野不打算欺騙小孩,於是坦言:“是的。是我爸爸送給我的。”

“那你讓你爸爸再雕一個送給我好嗎?”

“我爸爸死了。”

小扁豆不知道死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走丟。爺爺前年突然不見了,爸爸媽媽都說爺爺走丟了。丟了好幾年了還沒回來呢!

“你說我爺爺還能找到家嗎?”她問曾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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