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阿上都是淚眼朦朧的,抱著她:“是啊是啊,小拾壹還在……”
想到這一幕幕,蕭北鳶縮在雷凌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雷凌沒說話,就這麼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親著她的額頭。
本來還擔心她情緒波動太大會影響病情,現在也管不了這些了,她愛哭就哭吧,不哭出來他怕她憋出病來。
以前他一直覺得這件事來日方長急不得,現在卻覺得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能等,那些壞人不能等,不能等。
蕭北鳶的病也不能等。
懷裡的人哭得睡過去,雷凌手臂麻了,想動一下,懷裡的人立馬緊張得抱緊他,皺著眉頭又要哭的樣子。
她沒有安全感到這種地步,雷凌又無奈又心疼,也不管手麻不麻了,就保持一個姿勢躺在那裡。
好不容易懷裡的人睡安穩了,電話震動,雷凌把她放平,幫她掖好被子,輕輕下床,拿了電話往外走。
電話是麒麟打來的,他可高興的,絮絮叨叨的:“五哥,你絕對想不到,勁爆新聞啊。你那弟弟,和林夢,簡直驚爆我眼球。這種好戲,自然不能我一個人觀看,我把影片發給姓林那女人和林浩生夫婦,我還通知了記者,猜猜現在發生了什麼?”
雷凌把他說的事捋了個大概,要是在以前,他大概會勸麒麟別把事情做的太絕,但是現在他默許了麒麟的做法,唔了一聲:“林夢挺有手段,最毒婦人心,你小心一些。”
麒麟嗯了一聲:“五哥,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的。”
“什麼?”
“林夢告訴雷嘉言,林杳一直把柏玉玲當做掌控你的棋子,柏玉玲出事後那女人找了替代品。你快想一想,誰最有可能成為替代品?不會是林夢吧?”
雷凌蹙眉:“替代品?會不會是林夢胡說八道?”
“我覺得不像,十有八九是真的。五哥,要不要我把影片發給你看看?”
知道他要發的是什麼東西,雷凌下意識拒絕:“滾蛋,你愛看你自己看。”
麒麟委屈巴巴的:“誰說我愛看,我還嫌汙了我的眼。話說回來,五哥,林夢對你真的是愛的死去活來。”
雷凌扭頭看了看床上的人,壓低了聲音:“這種話你最好別在小北面前說,她會吃醋。”
麒麟笑:“你以為小北傻子呢?她心裡明鏡似的。我覺得你最好還是找機會跟小北聊一聊這個事,我怕以後林夢作妖影響你們的感情。”
“我知道,我找機會跟她說。”雷凌想到什麼,問,“你做了這麼多,姓林那女人很快會查到你身上,你自己小心。”
“我還怕她不成?你就安安心心在燕京陪你老婆,這邊交給我。對了,龍小六和周漾對這個事感興趣極了。”
龍小六就是龍玦,他們這群人裡面的老六,而周漾則是老七。這兩個人感興趣,雷凌完全不吃驚。
他們這群人裡,除了他自己給柏玉棠面子,其他人是完全看不上那人的。
本來也沒什麼,井水不犯河水就可以,偏偏柏玉棠那人太過於張狂,好幾次在不同場合貶低龍玦和周漾。
那兩人,早就想找機會收拾收拾柏玉棠了。
“柏玉棠的事怎麼說?”
“我問了我大伯,說如果證據確鑿就逮人,如果證據不足就放人。”
其實現行的法律,對於非公職人員的行賄,界定是並不明確的。雖然他們提交了柏玉棠的別的罪證,但是調查取證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加之柏家找的律師挺厲害,估計也關不了幾天。
雷凌倒並不是以為現在就可以扳倒柏玉棠,或者說,他並不以為扳倒柏玉棠就能幫蕭北鳶報仇。說到底,當年夜家的事,罪魁禍首並不是柏玉棠。
夜家出事的時候,柏玉棠十歲不到。
說到底,柏玉棠是林杳的棋子,幫她兒子鋪路的棋子。
但是雷凌也清楚,柏玉棠沒少對蕭北鳶下手,就衝著這一點,雷凌就沒辦法原諒他。
這些年他投資柏玉棠的那些生意,這筆賬他可以稀裡糊塗不算,畢竟錢財乃身外之物。但是柏玉棠傷害蕭北鳶這筆賬,不能不算。
“柏玉棠這邊先放一放,他不打緊,他不過是林杳母子手裡的棋子而已。你盯緊我爸病房那邊,然後告訴小六他們,適當時候可以和柏正林喝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