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掌控不了雷氏,掌控不了雷凌,還把他逼成了敵人。
敵人就敵人吧,不是沒做過最壞的打算,她無所謂的。沒想到雷嘉言不爭氣,非得要跟那柏玉棠和林夢搞在一起。
林杳看了看大門緊閉的別墅,看了看散在周圍的幾個保安,內心深處她是恨不得拎把斧子衝過去把門劈開把雷嘉言帶出來的,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
雷霆住院,本來就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她不能在這種時候衝動。
雷嘉言和林夢胡鬧是吧,她可以等,她可以忍。
她不會容許林夢那種不三不四上不了檯面的濫交女人把她的兒子毀了。
她不會容許自己用二十年謀劃的路在這一刻毀於一旦。
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的步伐。
親兒子也不可以。
想到這些,林杳慢慢冷靜下來,她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隻手放在小腹上,等那口氣
或者說,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大不了把二十年走過的路再走一遍,她還年輕不是嗎?
再來一個二十年,把董事局那些老傢伙熬走了,把雷家老太太還有雷霆熬走了,雷氏就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到那時候,她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想通了這一點,林杳驅車離開。
別墅裡,一男一女不著寸縷躺在沙發上。
林夢翻個身縮在雷嘉言懷裡,摩挲著他的臉,語氣曖昧:“嘉言,你別惦記表姐,我也不惦記雷凌,我們聯手吧?”
雷嘉言頓了一下,看著她:“怎麼,想當我的雷太太?”
“不可以麼?”
雷嘉言一把拽住她的手,笑得諷刺:“我不在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柏玉棠提過,和他聯手,當他的柏太太?”
林夢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湊過去在他下巴上咬一口:“你這是吃醋了?”
雷嘉言一把推開她,坐起來,語氣不善:“我吃的哪門子的醋?”
林夢被他推得後腰撞在沙發後背上,並不疼,但是心裡被蜜蜂蟄了一下似的。
說到底,他們之間的關係是見不得人見不得光的,是不為世俗禮教所允許的。
等他真的成了雷氏的繼承人,按照林杳額脾氣,自然是要找那種家世背景長相學歷都出眾一流的女人給他。
所謂門當戶對,從來不是嘴上說說的。
要論長相身材家世,雷嘉言自然是比柏玉棠優秀很多很多。柏玉棠那人,在男女關係上太過於隨便,純粹就是紈絝子弟的樣兒。加之他現在和柏正林關係那麼糟糕,以後是什麼樣還不一定
雷嘉言就不一樣的,作為雷家小公子,他的資源自然是比柏玉棠好了很多。
剛才那個提議,並不是她臨時起意,而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
林夢不記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雷凌的,以前有柏玉玲在,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光是那救命之恩,她就永遠比不上。
後來柏玉玲出事,她是狠狠高興過一陣子的,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了。誰知道雷凌竟然要和蕭北鳶結婚,說是要為柏玉玲和孩子報仇。
那時候她是相信了的,尤其看雷凌不停換女人,她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當雷太太了。
誰知道,他們所有人都被雷凌騙了。他所謂的要幫柏玉玲和孩子報仇的話,不過是為了保護他真正心愛的女人。
而柏玉玲,曾經他心心念念說著非她不娶的女人,在他心目中,什麼都不算,更不要說她林夢。
她恨哪,恨雷凌絕情又長情。
豁出命去救他的他說不管就不管,小時候訂過娃娃親的他豁出命去保護。
她嫉妒蕭北鳶,那個一直人淡如菊的女人,她憑什麼不聲不響就奪走雷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