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承頤這麼多年鮮活地存在於腦海中的蕭北鳶啊,而不是現在這樣,全身心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為了這男人捨棄了自由,看這男人臉色行事,在乎他的誇獎。為這男人放下身段到了如此地步,承頤覺得心痛。
他的小北啊,那個坦坦蕩蕩為了自由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的少女啊,那個不會為了任何男人停留卻會為了一隻野生大象哭得死去活來的少女啊,那個迎著朝陽喊他大叔的少女啊,是不是死在過去了?
那麼一個瞬間,承頤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個包間待下去,哪怕只有一秒。
“那邊包間還有人,我就先走了。”
雷凌笑了笑:“這就走,不留下來喝兩杯?”
“不了,改天我專門請你們。小北,改天找時間,我帶你去找那個怪人。”
蕭北鳶還沒來得及回答,雷凌湊過來攬住她的肩膀:“完全沒問題,到時候你打電話,我帶小北赴約。”
承頤笑著點點頭,起身拉開門出去了。
人一走,蕭北鳶站起來,還沒開口,雷凌抓住她的手放在他額頭上:“媳婦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吃醋。”
蕭北鳶懵了:“我……”
雷凌以一種虔誠的姿勢抵著蕭北鳶的雙手,聲音委屈巴巴的:“我真的知道錯了晚上回去我去面壁思過,媳婦兒,對不起,我愛你。”
麒麟笑得快從椅子上掉下去了,只覺得自家五哥自從和蕭北鳶關係破冰後,整個人就放飛自我沒臉沒皮放蕩不羈起來。
麒麟覺得好笑覺得稍微陌生,又覺得這樣有煙火氣的五哥才是真的五哥。
“五哥,要是全天下男人都有你這覺悟,那還會有那麼多痴男怨女?”
雷凌得意極了:“那不能比,那些女人哪能跟我老婆比。”
蕭北鳶被雷凌搞得一點氣也沒有,總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一直到要走的時候雷凌幫她弄帽子,她才想起來:“回到醫院你去面壁思過,罰你今晚睡沙發。”
雷凌張大嘴巴:“老婆,別對我這麼殘忍。”
蕭北鳶拂開他的手,臉色淡淡:“你也可以選擇不面壁思過,那我也收回在步行街我說過的話。麒麟,走了。”
麒麟笑得胃抽筋,拿了外套跟上,經過雷凌的時候不忘擠眉弄眼。
雷凌愣了大半分鐘才跟上去,經過承頤在的那包間的時候,他的腳步頓了頓,臉上的表情盡數消失,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承頤站在窗邊,看著載著蕭北鳶的車子開出視線,他掏出電話,找到一個號碼撥出去。
那邊接的很快,不知道是在什麼場合,隱約有女人的笑聲:“有事?”
承頤捏了捏眉心,下意識去看門口,其實車子早走了。
“咱們見面談吧,老地方,不見不散。”
那邊咋舌:“會不會挑時間你,食色性也懂不懂?”
在這方面承頤是沒辦法理解他的:“年紀輕輕,小心你的腎。”
那邊回嘴:“你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你個老光棍。”
承頤苦笑,快四十歲的大叔,可不是老光棍?
“哎不是你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你來酒店,我給你找幾個美女紓解紓解。”
“別囉嗦,到底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