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講述,水老頭好似想到了什麼,剛開始的時候,臉上還有著淡笑,越到後面,聲音越低沉,淡笑也隨之散去,臉上變得一片冰冷。
周遭眾人聽到這話,不管是誰,臉上變得肅穆,年長些的武者經歷過那段往事,感受頗深,眼中殺意升騰,拍賣廳裡的氣氛有些壓抑。
“哦。原來是這樣。”水凌雲說完,武神天話音拖的老長。他不是傻子,場中眾人這副模樣,自是知道為什麼,水老頭的話語很簡短!
可這幾年來,武老闆或多或少聽到過,特別是初遇半妖,武永華也曾詳細的講述過。雖然都是些世俗戰爭,但窺一斑而知全豹。自是能想到十年廝殺的慘烈,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見場中氣氛有些沉重,又看到對面倭寇四人組滿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雲真道長很不爽,想到自己缺了一邊眉毛,不由摸了摸,心中更是怒火沖天,將幾個該死的倭寇罵了又罵。
瞥了窗戶一眼,滿臉你給老子等著的表情。拂塵甩動,看向拍賣師:“武供奉,水兄說得不錯。這是最主要的,還有一點你也不知曉。”
聽聞此言,武神天轉眼看來:“哦,竟還有此事,武某真不知曉,道長快快說來聽聽。”
“呵呵,這是自然。”老道含笑點頭,拂塵一甩,手捻三縷長髯,繼續開口道:“華夏曆史悠久,自遠古至今,生活在這裡人黃面板,黑髮黑瞳,按現在說法,乃是黃色人種。黃種人很多,分佈世界各地,有自己的國家。”
說到這,斜眼看向藍袍男四人,臉上笑容頓收:“貧道查閱過宗門記載,華夏乃是黃種人的起源地,如今的黃種人皆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當然,隨著時間變換,歲月更迭,當今世界各地的黃種人絕大多數跟華夏人有些許差異。一眼就能夠辨認的出。唯獨周遭幾個國家,除了生活方式上有所差異,幾乎沒什麼不同。”
說到這裡,老道拂塵甩動,卻是不往下說。撩眼掃視眾人,臉上有些得意,還有賣弄。
“哦?道長,哪幾個國家?我還真不清楚。”這次不是武老闆發問,而是善解人意的了塵和尚。
見眾人紛紛看來,了塵和尚摸摸大光頭:“貧僧混跡江湖久矣,對華夏的事知道一二,卻是沒能出國溜達溜達,畢竟武者去國外很麻煩。自是不太清楚,在場大多也是如此吧!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懂就要問,這是老衲的行事準則,可不能不懂裝懂,害人害己,阿彌陀佛。”末了,雙手合十,滿臉虔誠。其身旁的了夢和了緣也是有樣學樣。
瞥到老道還在哪裡擺架子,立馬大聲催促:“道長快說,別賣關子,在場的都不知道。”不少人應聲稱是,皆是轉眼看向雲真老道。
這位真是大師,知道自己老闆屁都不知道,總是開口詢問的話,在眾人面前折了威風,這多不好。做為拍賣行的保安大隊長,自是要給老闆排憂解難,此時不上更待何時?
武神天看到了塵和尚如此善解人意,臉上笑意濃郁了幾分,心裡很是滿意,更是連連唏噓,瞧瞧,上陣廝殺,接茬捧哏,揣摩人心都是少有人能及,很好,這真是難得的人才。
武老闆心裡舒爽,雲真道長正好截然相反。
聽到了塵和尚的話,老道心裡很不爽,正要眼睛一瞪,張嘴喝嗎禿驢,卻是感覺眾人視線紛紛掃來,到嘴邊的話也只得嚥了回去。臉上浮現言不由衷的笑,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木玄林很記仇,還為剛才的小事耿耿於懷,看到這廝剛想破口大罵,嘴唇張了張卻是止住,臉上一副吃了蒼蠅的膈應表情,心道活該。
雲真道長知道眾怒難犯的道理,斜瞥一眼臉色難看的倭寇四人組,臉上浮現冷笑。拂塵一甩:“呵呵,諸位,眾所周知,外蒙和北朝跟華夏交往密切,我等不少所需皆是來源於此。
在場也有人去哪裡晃悠過,這兩國民眾善良淳樸,武者也是直率之輩,率先排除掉。
南越國光早先是華夏的一部分,如今卻是自立,武者人數不過三兩萬,嘴上放炮,實則外強中乾,乃是牆頭草,風往哪裡吹就往哪邊倒,別的不好說,跑來鬧事卻是沒那膽子,排除掉。
棒子國更是不可能,屁大點地方,竟有五千萬人。處處都要仰仗華夏,斷然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跑來得罪我等。真要是鬧得不可開交,華夏民眾不喜,屁大點地方就要大亂。”
說話間,老道斜眼看向藍袍男師徒四人。轉眼看向武神天,笑道:“武供奉,華夏周遭幾個國家都排除了,只剩下了一個倭國,不用老道多說,除了這還能有誰?經過貧道補充,可曾明白了?這點跟水兄所言相互印證。”
“哦,原來如此。”聽到老道這番話,武神天眼露釋然。心裡唏噓不已,看來以後還是要了解一番地理風貌,不然,真的是兩眼一抹黑。
動作卻是不慢,朝老道大拇指一挑,讚歎道:“高,道長懂得不少,對周遭局勢分析頭頭是道。武某今日長見識了,看來,苦修不可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