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藍袍蘊丹的話,感覺到那不友善的目光,武神天白眼一翻,掃了眼木玄林,見其看向藍袍男咬牙切齒,一副幹你全家的模樣。
武老闆何許人,豈能看不出為什麼?肯定想接茬湊熱鬧被藍袍搶先阻止,到嘴邊的話只得吞嚥回去,多少次被打斷了?不由默哀。
心中思緒不過瞬間,轉眼看向藍袍男,臉上的笑容收斂,話語聽不出喜怒:“閣下莫急,既然矢口否認,那武某就來好好說道說道。”
見這廝裝的還挺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武老闆眉毛揚起,嘴裡話語卻是沒停:“之前拍賣佛脂時,你徒弟跳將出來忽悠大家。
佛脂罕見,他人不知情有可原,蘊丹武者嘛!武某所料不錯,也是閣下在暗中授意吧?”
聽到這話,藍袍男感覺周遭諸多視線掃來,裡面滿是不善,豈能傻到親口承認?當即反駁:“小輩切莫胡言亂語,老祖豈是那般行事?”
藍袍男身後的一隻耳也是跳將出來,大聲附和道:“就是,此事跟他人無關,小子不要隨意汙衊。在下不知道佛脂奇效,這才有所質……”
一隻耳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說的唾沫橫飛,正是興致高漲,豈料武老闆眼睛一瞪,這廝脖子一縮,頓時閉嘴,話沒說完,就不吱聲。
眾人看到這幕,不由唏噓,這廝真是被打怕了,之前的囂張已然不在,惡人還需惡人磨。
藍袍男斜眼見自己弟子這副慫樣,真有那縮頭縮腦之勢,臉上看不出什麼,心裡連罵廢物。
武老闆看到白衣男這樣,心裡不由暗暗發笑。瞥見藍袍男又要開口,伸手朝其一擺。
指著縮頭縮腦的白衣男,衝藍袍蘊丹笑道:“呵呵,先不論是不是你指使的,這廝言語犀利,說佛脂如何如何,意圖很明顯,就是貶低拍品,想讓大家不競價,最終流拍。”
“真是好計謀啊?”武神天不由讚歎。看向藍袍男:“可惜,你卻是算漏了一點,拍賣行新辦,拿出來的拍品,大半都是武某割愛。
在下彈彈指頭,你們計劃不告自破,功虧一簣。而且還將自己暴露了出來,武某也是那時開始懷疑。”
“這能說明什麼?”藍袍男滿臉不屑。
武神天擺手道:“閣下莫急,聽在下細細道來。武某有九成九把握的你們就是他國武者。”
見藍袍男臉色有異,又想要開口,武老闆伸手製止。話語不停:“你還別不服氣,武某是有依據的,豈能胡言亂語?你且聽來。”
抬眼看向周遭武者,手中的檀木盒輕輕拋了拋:“諸位,你們可曾記得,武某連佛脂功效都沒說出來,白衣男就急著跳將出來,質疑佛脂,將其貶低的狗屁不是,忽悠大家?”
“阿彌陀佛,老衲記得最是清楚,正是如此。”了塵和尚立馬雙手合十,聲音響徹大廳。
“無量天尊,武供奉說得極是,貧道也是記得。”雲真道長拂塵甩動,不比大師慢多少。
“不錯,我倆那時還坐在後面,離此獠不遠(就是,聽得最是清楚。”肥龍瘦虎也是不慢。
“正是,我也是……”頓時,不少武者紛紛出言附和。
聽到耳邊附和聲不斷,武神天單手朝前連連虛壓,待到眾人紛紛住嘴,這才繼續說道:“諸位,佛脂乃是福澤整個宗門的重寶。
有了此物,華夏的宗師武者數年內肯定會翻一番。佛脂極少現世,聽說過的人都是寥寥。然而,蘊丹老祖能活千八百年,自是知道一二。武某估計,這次九成九也是這般。”
說這話時,武神天瞥向藍袍蘊丹,其意不言而喻。眾多武者也不是傻子,雖然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明白,也是紛紛看向白衣男。
“哼!小輩別指桑罵槐。”被眾人如看猴子似的,藍袍男心裡不爽,朝武神天重重冷哼。
“我指桑罵槐?武某好像沒說你吧?你急什麼,心裡有鬼?”武老闆嘴皮一顫,眼皮一翻。
“你……”藍袍男話還未說出,就被武神天伸手製止:“你也不用這般,你繼續聽著就是。”
掃視前方眾人,認真道:“諸位,華夏宗師高手多了。武者整體實力強盛,可說是華夏甚幸。誰願意看到?又有誰不願意看到?跳出來阻止,武某正是想到了這點,才確定下這幾人乃是他國人。而且還跟華夏的關係惡劣。”
看向臉色不善的藍袍男,武神天衝他笑笑,指著其身後的一隻耳:“閣下,武某能夠猜測確認這些,還是你這位弟子暴露了你們。”
不理會藍袍蘊丹黑著張臉,抬眼看向周遭,臉上泛起笑意:“諸位,在場六百多武者,大小勢力近百股,你們見過有人仇視所有人嗎?”
“阿彌陀佛,老闆,老衲闖蕩江湖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了塵和尚雙手合十,帶頭接茬。這廝果然是大師,該出手時絕不含糊。
“無量天尊,武供奉,貧道亦是沒有,沒人這麼傻,得罪這麼多勢力的話,會死的很快。”雲真道長拂塵甩動,跟和尚那是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