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頭瞪眼,梗著脖子道:“沒有屍體呀,一具都沒有,全都是大庸將士的,我認得鎧甲的!”
這裡作為通往邊關的一個必經之路,時常會有大庸士兵途經此地,所以這些人認得大庸將士的鎧甲,也屬正常!
彭墨眸光冷了冷,眉宇間染著絲絲的焦慮,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
一陣冷風吹過,順著她的衣服縫隙灌入體內,她打了個寒蟬,混沌的腦子清明瞭幾分。
默默做了深呼吸,她告訴自己不能著急,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她必須時刻保持警醒睿智,三哥他們還等著她去救!
目光落在不遠處寬廣且水流湍急的河,問:“這條是什麼河?”
老趙頭道:“哦,這條河叫衛河,四季流動,不曾乾枯,而且冬日也不結冰的。”
彭墨點了點頭,示意流螢給錢。
流螢給了錢,又拉著老趙頭耳提面命了一番,這才將人放走了。
盯著衛河看了一會,彭墨腦中靈光一閃,急道:“去查一下這衛河的起始點和最終點以及各分岔都查一查。”
“是。”一暗衛奉命離開。
流螢看著彭墨皺眉深思的樣子,上前問:“主子在想什麼?”
彭墨眉心舒緩,秀眉微挑道:“沒什麼!覺得這條河很便利罷了!”
流螢不解,便利是什麼意思?
回去客棧的時候,門外聚集的人已經減少了很多,幾人低調的從後門上了樓。
一刻鐘後,司月返回並帶回了一個人,彭墨認出這人是當初跟著齊辛一起出來的暗衛。
司月被二人的裝束給驚住,瞪著眼問:“王妃,您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此時的彭墨穿著一身藍底布衣長袍,長髮高束,用一支木簪固定著,白皙的臉上不知塗了什麼,黑黢黢的毫無美感,整個人宛如一個發育不良的毛小子。
彭墨低頭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笑問:“怎麼樣?變化大嗎?”
司月看得瞠目結舌,聞言點頭道:“豈止是大,簡直是太大了!”這若是回了京都,誰能想象這是鼎鼎有名的慧寧郡主?
流螢頓時對自己的易容術感到驕傲。
彭墨沒有過多的討論裝束,而是看著司月帶回的人道:“齊木和其餘的人呢?”
男子拱手道:“啟稟王妃,他們現在並不在應縣,屬下被單獨留下,以防萬一。”
彭墨瞭然,他們出去做任務,總要在現場附近留下一個人,為的是防止做任務時全部折損,而這個時候,這個留守的人就充當了訊息員的角色。
“齊木去了哪裡?你們在這裡找到了什麼線索?”齊木不在這裡應該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只是,為什麼不傳訊息回京呢?
誰知男子卻搖了搖頭,道:“我們什麼都沒有查到,那些襲擊過殿下和彭三少爺的人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這一個月以來,全應縣的人都沒有見過生面孔。”
彭墨皺眉,心中焦灼起來,問:“那齊木呢?現在為什麼不在應縣?”
男子道:“我們到達應縣後便全縣搜尋,搜到周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個人,這人本無什麼特點,只是他手裡卻拿著彭三少爺的佩劍,齊木摸不清這人底細,故而不敢輕舉妄動,便帶著眾人悄悄的跟著追了過去。”
三哥的佩劍?彭墨皺眉,又默算了一下,神情凝重道:“也就是說,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期間可有傳回訊息?”
男子搖了搖頭,道:“不曾有訊息傳來,我們定好的是十日,若十日還不能等到齊木的訊息,屬下便傳訊息回京都,誰知王妃您就先來了。”
這下子連司月和流螢都緊張起來了,齊木和所帶人的能力不說是暗衛中翹楚,但也絕不差,不至於被打的無還擊之力,連個訊息都傳不出吧?
這件事情真是處處透著蹊蹺!
房間內的氣氛有些低落,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彭墨看在眼裡,出聲又問:“齊木他們走的是什麼方位!”
“南方。”
南...往南只有南燕國了!彭墨皺眉,會是他們做的手腳嗎?兩國正在交戰,他們有精力來對付三哥和金修宸嗎?可但凡行動,總要有所圖!
他們襲擊三哥和金修宸,圖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