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有便將玉珏包好,貼身裝入懷內,對高千山說:“我有辦法,交於我處置。”
高千山正待說甚麼 ,突院門口親兵高喊一聲:“報——”
高千山出了堂屋,見風燈下,一守門親兵立於院門內側,遠遠向他行禮。一招手,那親兵快步趨前,道:“稟報城主,珠崖靳溢來訪。”
“靳溢?”高千山臉色一緊,“他帶多少人而來,人在何處?”
“稟報城主大人,只他一人,在府門口。”
“請他前殿相候。”
親兵應一聲,即跑出院門。高千山進屋關門,向段有道:“有兒,你可知靳溢?”
段有道:“聽我無為師父說起過。”
“無為師父,盛無為?”高千山驚異,問,見段有點頭,喜不自勝,“魯中盛氏,武學淵博精深,其一十八招游龍掌天下無敵,聽說盛氏武功概不外傳,你能有幸成為盛無為弟子,真乃天大的造化!”又道,“能與盛氏相提並論的,即是此珠崖靳氏。靳溢乃靳氏武功最高之人,深不可測,創有逍遙門,為其掌門。不知其深夜來訪,是福是禍?”
段有說:“我隨岳父同去。”即與高千山出門。
段有猜測,靳溢是為那少教主而來。少教主與靳溢之弟靳鑫武功同出一轍,定有淵源。
靳溢與靳鑫一般,高而瘦,四旬上下,眉宇間自有一種威嚴,一派宗主風範。與高千山客套之後,便開門見山,向高千山要吾米教少教主等人,段有猜測無誤。
高千山說道:“靳門主訊息真是靈通,才三日,即得知人被我城所留,且從珠崖趕來?”
靳溢說:“城主何意?請直言。”
高千山道:“靳門主是與梅開等人一同來我羊苴咩城的吧,為何前日夜間你不出面?不知靳門主卻是何意?”
靳溢臉上顯出一絲惱怒:“敝人不會與梅開此流為伍,城主當我是甚麼人?我若是屑小之輩,你區區城主府府牆能阻我進入?何必光明正大通報而入!”
“好!”高千山道,“倒是我小見了,人可交你,但須靳門主一個承諾。”
“請城主明示。”靳溢說。
高千山說道:“十年前,我與貴教教主孫斯有一約定,十年內貴教不得在羊苴咩城傳播,請門主承諾,再後亦是如此,我並不獅子大張口,就十年。”
“我並非吾米教之人,恕我難以做主。”靳溢說道。
“那就讓孫斯來要人!”高千山一揮手道。
靳溢眼中有光一閃,隨即消逝,說道:“此事暫且放放,敝人此來,還有一事相商,我靳氏願以萬金,換城主手中一樣東西。”見高千山目光相詢,遂拇指與食指圈而成環,說,“一樣圓形之物,最後一字叫作環。”說“環”字時,聲音壓低,只高千山能聽到。
段有心中一震。他雖未聽到環字,卻從靳溢口形已看出。
卻見高千山一臉迷惘,瞧著靳溢:“靳門主所言何物?尚請明說於我。”
靳溢望一眼段有,說:“請城主屏退左右。”
高千山即揮手讓段有出殿,也不呼其名姓,似親兵般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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