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後,兩人一路向西。
走出二十餘里後,遇一小鎮,兩人吃了飯,段有為大牛買了一套六成新的衣服。
大牛換衣時,一件事讓段有心生疑惑。
當見大牛貼身藏一錢袋,鼓鼓囊囊的,似有不少錢。見段有眼瞅錢袋,大牛由不得哆嗦了一下,慌忙說道:“是石子,石子,打雀兒的。”卻未掏出裡面東西讓段有驗證。
段有一笑。
一個乞丐,哪有這許多錢,且似乎在刻意隱瞞。
該不會是誑他出門、由同夥洗劫他住處吧?擂臺賽魁首,北魏朝廷可是獎了不少金子的。
儘管一路上大牛說見過玲兒,且年歲、相貌所言無差,但平城城門口張貼有玲兒畫像的呀。
段有先前心切,一門心思趕路,未及細問,到了此時,由不得懷疑起來。
便裝著隨意,與大牛套話。
“大牛,你是田家莊的?”
“不是,我從小死了爹媽,到處要飯,不知是哪兒的。”
“你何時到的田家莊?”
“年前夏天,秋天離開那兒,到了平城。”
“你見過那叫陳玲的女娃?”
“見過。”
“見過幾次?”
“四次。”
問到此處,段有心中有一絲難受。與人見面次數,哪有這般肯定,也不默數,張口即來,分明是早就編排好的。
看來,是白高興了。
但他心內仍存僥倖:許是這大牛與玲兒有特別交往,故爾印象深吧。
就繼續問——
“你與陳玲說過話?”
“說過。”
“說過幾句?”
“記不得了,我到她家要飯,她給我飯,就說說話,她說她叫陳玲。”
“她家裡有哪些人?”
“就她爹媽,我們都叫陳爺爺、陳奶奶。”
陳爺爺,陳奶奶?段有心中一動:爺爺奶奶輩的人,兒女才十三四歲?
又緊著問道:“陳玲說過她爹媽嗎?比如說......她爹媽不是親的,她是抱養的?”
大牛抬眼望著段有,搖搖頭。
段有未再問,起身與大牛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