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琉璃想了想，她跟祁琛確實有扯不清道不明的恩怨。琥珀的死，包括鄭雲歌的死，都和祁琛逃不了關係。
當初她去找人求救，想給鄭雲歌辦理出國的護照。可是卻被祁琛的人找到，被祁琛關了三天。如果不是祁琛將她關起來，鄭雲歌又怎麼會橫死街頭。
說到底，祁琛也是間接兇手。
但是要說仇人，也談不上，祁琛與她畢竟也有恩情。
“既然不完全是仇人，那就是戀人了。”白雲揚黑著臉說。
雖然很不想這麼猜測，可是都不惜對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下手。而且，還要弄得他傾家蕩產，如果不是滔天仇恨，那就是喜歡，因為喜歡殷琉璃，所以才痛恨他，希望他一無所有。
“也不是，”殷琉璃搖頭。
她跟祁琛頂多算是曖昧物件吧！畢竟沒有直接表白過，更沒有在一起過，怎麼能說得上戀人。
“不是仇人，也不是戀人，那是什麼？”白雲揚有些糊塗了。
不過心裡卻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戀人就好。
雖然他不介意殷琉璃之前有過什麼樣的過去，但是，也不想親耳聽她說起。
殷琉璃想了想她跟祁琛的關係，說：“大概就是朋友多一點，戀人未滿吧！算是……曖昧物件。”
“能跟我詳細說一說嗎？”白雲揚問。
殷琉璃點頭，從他身上下來，還去倒了兩杯紅酒。
兩個人去陽臺上坐著，林月月倒是很會享受，陽臺上還放了一個吊椅。
兩個人坐在吊椅上剛剛好，一邊輕輕地晃著，一邊品嚐紅酒。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是什麼陪酒女這件事吧！”殷琉璃緩緩開口。
白雲揚說：“猜出來了，一開始以為是，後來看你的行為舉止，覺得你不是。”
“我本來就不是，我到夜魅就是為了躲避這個人，也是為了賭氣，所以才跑到這裡來的。當初我來江城，是因為我小時候在這裡待過，我還有一個孿生姐妹在這裡，所以才到這裡來。沒想到，為了躲一個人來這裡，來了之後卻發生這麼多事。”殷琉璃苦笑說。
“那個人和你的關係……。”
“我是他養大的，”殷琉璃說。
白雲揚挑眉。
殷琉璃繼續道：“你應該知道，我小時候和鄭雲歌一起在孤兒院。怎麼會在孤兒院我已經忘記了，應該那時候還不到三歲吧！我的記憶有些模糊，只知道原本我是有爸爸媽媽，家庭很幸福。可是有一天，爸爸開的車子出了事故，然後他們滿身鮮血地被抬走，只剩下我和鄭雲歌。我們被送往江城的孤兒院，我的其他家人為什麼沒有來接我們，我不知道，後來我長大也去查過。但是當年的資料居然全部被銷燬了，我連我究竟是誰都查不出來。總之，還年幼的我和鄭雲歌被送往孤兒院，在那裡一待就是兩年。”
“然後，你們被領養了？”白雲揚問。
“呵，”殷琉璃苦笑：“哪裡有那麼容易被領養，你知道孤兒院裡有多少孩子渴望被領養，但是真正能夠符合領養資格，真正願意領養孤兒的人有多少嗎？有的人在孤兒院裡待到成年，都沒有辦法被人領養。不過鄭雲歌是幸運的，她被鄭家帶走了。其實……當初多少人羨慕她，可是如果沒有當初的幸運，她現在也許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你們是雙胞胎，既然鄭家當初去孤兒院選擇一個小女孩收養，我覺得應該是找一個更優秀的吧！畢竟可供選擇，為什麼選擇的不是你？”白雲揚問。
殷琉璃：“……。”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比鄭雲歌更好，應該是值得收養的那個。”
殷琉璃輕嘆口氣，說：“你還真是會猜，你猜的沒錯。鄭家原本收留的就是我，不過並不是因為我比鄭雲歌優秀。而是因為……她把機會讓給了我，你是因為喜歡我，才覺得我優秀。可是作為小孩子，還是乖巧聽話的更招人喜歡。鄭雲歌她長得好看，脾氣又好，性格也好，當初鄭懷仁夫婦一眼看中她，比像個泥猴子的我強多了，所以就決定收養她。”
“那後來為什麼又換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