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的一聲巨響!
若非侯爵之子及時回頭橫劍抵擋,腦袋就會被執法隊長劈成兩半。
“混蛋!我可是真正的貴族!侯爵之子!正式受封的伯爵大人!此地大領主的獨子!下一任的大領主,或許過幾天就是我當家做主了!你瘋了嗎,有幾個膽竟然攻擊我!”
你不確定侯爵之子多少等級,14?16?反正是高手,卻被執法隊長以劍用力壓得單膝跪地。
突然就打起來了!而且其他執法隊也拔出武器,鉗制住軍人們,人數雖很少卻氣勢逼人。
劍,
越壓越低,直至劍鋒咬在肩鎧上發出吱吱嘎嘎的悲鳴。
“原來傳聞是真的……”執法隊長保持著殺氣凜冽的笑容,似乎當真要殺大領主之子,“盛傳老侯爵英明一世,卻溺愛放縱自己的兒子,如今對孫輩嚴苛都是因為醒悟,但醒悟也醒悟得遲了,竟然教出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武夫。”
“放肆!賤民!我可是真正的貴族,你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都沒人告訴過你執法隊選人的標準?”執法隊長冷笑一聲,“比如我,是當今公爵三弟,自三歲起就與當今陛下形影不離擔任貼身侍衛。我,想殺誰就殺誰——陛下特許我無須審判流程無須證據無須問罪,就是這麼的信任。”
“公……等、等等!為什麼!我做錯了什麼!”侯爵之子臉色煞白,“難道真的讓這群有腮的傢伙騎到王國的脖子上來?殺光他們,父爵有的是兵!有的是錢!有的是船辦法和謀略,區區海底的雜魚而已!”
劍鋒一轉,
兩道高等級者揮舞出的寒光交織劃過,轉眼間執法隊長滑步衝出去數米,而侯爵之子也完成了銳利的挑擊。事後你才聽說,一邊是常年治軍領兵的大戰士,另一邊是17級聖武士。
執法隊長胸前多出來一道深深的傷口,噴出鮮血,手一捂便施法痊癒。
侯爵之子翻了翻白眼,長劍落地,咕咚一聲被打昏。
“拖走。”
軍人們傻了。眼睜睜的看著其他執法隊收劍入鞘,這才回過神來,立刻七手八腳的將侯爵之子扛到背後逃出審判庭。半分鐘後,庭內空蕩蕩的,不剩幾人了。執法隊長高喊道:記住!直接拖回老爺子身邊,看好他別出來惹事!
他對人魚國王單膝下跪,其他執法隊也齊齊跪禮。
“陛下明鑑。我們是王國執法隊,多年來一直嘗試幫助貴國,實在是無能,但心意天地可證,我們不是您的敵人。我們代表了人族王國的態度,但剛才那個人是血氣方剛的軍隊統帥,說話不過腦子,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懇請海涵。”
人魚國王深鎖雙眉默不作聲,聽到翠西附耳低語之後,極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感激之後,執法隊長保持跪姿抬起頭:“我向您鄭重承諾,波爾茨必定得到應有的制裁——削爵死刑。”
“不可復活,對吧?”
“呃?”執法隊長聽到翠西插嘴,忽然明白了什麼,“當然。王國境內任何高階牧師都不會復活死刑犯。現已著手對五巷海灣境內所有人魚族實施保護,在我來之前已經得到了許可,待資料統計完畢後,我國將對您予以經濟賠償,雖然再多的金幣也無法彌補……”
人魚國王抬手回絕,人魚們不流通金幣。幾經溝通,執法隊承諾會摺合成具體實際支援給仍願意留在岸上的人魚族。
你坐在旁邊,聽著看著——好犀利的交涉能力!王國賠款?明知道人魚國度不流通金幣也不需要岸上的絹布礦產,就算真的賠還不是抄了波爾茨的家來填賬?仍願意留在岸上的人魚族?那能有多少!估計超不過五十,四十人都是往多了說。幾句話,少量賠款就把盛怒到當庭殺人的人魚國王擺平了。
最重要的是,侯爵之子這麼一鬧……可能是因為「誠實之域」的影響嘴漏說了種族歧視的宣戰,這可是大事……之前取消的「某個協議」又可以再度實現了,只不過協議已經變成了脅迫。
如今原告不在了,主推你有罪的旁審也被打昏了,主審更是連連致歉。審判?再也進行不下去了。
你坐在旁邊,默默看著兩個國家之間的交涉正在順利進行。港也不封了,戰也不開了,氣也不生了,誰特麼說的人魚族全是冷血無情的生物,簡直是善良到骨子裡了,這都能哄好?老漢臉上的怒容已經盡消,居然還在說什麼——那就好,其實我們也不願意發動戰爭啊。
……亞人種的腦子實在是……
人魚心真大。
真公主給你擦了好幾天的浴池和地板,還差點被你睡了;翠西眼看小凱爾劈腿離去,依然痴情追隨;翠西她哥都被軟禁幾年了,居然還跟其他村民一樣高喊岸上真好。如果換成精靈族,估計早就高傲的嫌麻布髒了,嫉妒心作祟黑化追殺小凱爾,一輩子也不願意再來城鎮。
執法隊重新走回高臺,輕咳幾聲:“剛才說法哪裡了?「全力支援暴動」對吧?嗯,經查實是苦於歹人迫害的人魚族為了自身以及廣大受苦奴隸、貧苦人群掀起的正義討伐。冒險者公會會長深明大義,實乃維護王國兩項重大新律法——反奴隸制和反亞人種歧視——的堅實擁護者!我會申請,予以您褒獎!大大的褒獎!”
你扶額,剛才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執法隊長看向兩個守衛隊長:“當然,你倆剷除黑惡勢力也是大功一件,尤其是古城的大人更是千里奔襲,豪邁沖天,王國正值危……呃,用人之際,靜待佳音吧。”
倆守衛隊長都樂了,尤其是古城的,他可是名利雙收,「微港珠」主要是搞走私的,這一戰他委實抄家抄得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