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白線犁進了黑壓壓一片的烏桓軍陣。
“啊”
“天神啊”
“反擊!反擊!”
聲音嘈雜一片。
但是已經血漿滿身的胡二卻笑得燦爛。
“胡二!胡二!”
手中貴族具裝矛左右橫掃,他的身前無一合之敵。
具裝騎兵們冷漠的可怕,除了殺人就是殺人。
白線在黑壓壓的一片裡越陷越深,後來白線犁出來的痕跡被黑色填補,即便如此,胡二他們依舊沒有停下。
箭雨!
簌簌簌!
烏桓兩側,數不清的箭矢如雨如瀑。
戰火就在一剎那,剛剛才聽完烏桓王讓人整軍的命令,但是為何下一秒,敵人已經殺到。
很多在內的烏桓人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
而外側的那些,在張啟大軍壓上的剎那,慘烈的傷亡已經讓他們心生了怯意。
“刀盾手在前!”
“標槍,長矛,弓箭收割敵軍!”
荷爾蒙噴張的戰場上,清脆的女聲宛如冬季的百靈。
只不過這隻百靈帶來的也是死亡。
與外界草原戰陣姿態完全不同的狼崽子們結成密集的戰團,像是一把剔骨刀開始剔除烏桓這隻大腿外的腐肉。
割草機一般的操作,不斷將外圍的烏桓人割倒。
不過他們人少,影響的範圍不大。
主導戰爭形式的是鷹以及王犁兩部大軍。
張啟在哪?
他沒有在戰陣之中,戰火點燃的那一刻他就是整支大軍的大腦。
鼓手旗手們位於戰場之外,他尋了一處高點旗手在他身邊,指揮著鼓手們切換著鼓點。
兩部大軍就像是乾塘拉網的漁夫,在他們的驅趕下,烏桓人就像迷失了方向的塘魚正在不斷的往一個方向趕。
圍三厥一永遠都是最好的打法。
無論烏桓千長百長如何呵斥,在生與死的脅迫下,眾多烏桓人都朝著一個方向退走。
“收網!”
張啟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