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趕來的三個道士見了瀲月,一臉心痛。
剛才拿著骨哨那個已經快哭出聲 話裡滿是心痛:“你還我神獸!”
“神獸?”就那隻兔子?瀲月攤攤手:“你是家神獸先動的口。”
青年頓胸垂足,這沒良心的東西,自己日日來餵它,一朝見了別人就跑,沒良心!
但再後悔也只能看著,這神獸自己有神識,要跟誰結契也是它自己選擇,誰都攔不了,只是,他的心還是好痛啊!
上古三神獸如今就剩這一隻,師父費勁千辛萬苦才帶回來,就這麼被外人撿了便宜,心痛啊!
另外兩個道士倒沒什麼反應,女道士不痛心神獸看見瀲月倒是眸光一亮,悄悄挪動步子站到她身旁。
就這片刻,冬不歸四人已經趕來,白髮姑娘看見瀲月心頭殺意更甚,手中白骨揮舞著就朝瀲月敲去。
梵知提劍擋下,將瀲月護在身後。
大兔兒感覺到腦袋有絲絲癢意,舉起爪子撓了撓,這一撓又將才聚齊的九人給打散。
也不知冬不歸說了什麼,春不及三人齊齊攻向瑾涯,三個道士急急幫忙。
瑾涯步子被拖,這可給了冬不歸機會,落在兔子腦袋上緩步走向瀲月,眼中殺意絲毫不隱藏。
剛才洞內她跟了梵知一路,這個人心頭只有瀲月,對自己一句都不搭理。
憑什麼,她自認樣貌放在凡間翹楚,琴棋書畫皆精通,脾氣也比瀲月好的不是一點兩點,瀲月憑什麼?憑什麼能讓梵知惦記!
瀲月右手還傷著,左手拿劍威力根本使不出來,後退幾步好聲道:“不歸啊,我與你好像沒仇?”
冬不歸沒回話,舉起手中長骨就朝瀲月砍去。
瀲月歪身躲過,心頭大喝:跑!
腳下兔子果真動起來,朝著他們飛來的戰場跑去,可動作太快,在淺海里躍了幾步水花四濺,瀲月小身子抓不住,直直被甩飛出去。
眼看要摔在地上,她抬手死死護著臉,身子即將砸在廢墟上,被一個溫熱懷抱接住。
瀲月怯怯的抬頭,是梵知那冰塊臉。
他來找自己了啊。
瀲月鼻頭一酸,抱著梵知啜泣起來。
梵知手一下一下撫著她的背安撫,口中嫌棄道:“哭包。”
瀲月粉拳錘他胸口:“才沒有!”
只是不知怎麼,見了你就覺之前所經歷都成了委屈,你不在時不這樣的。
冬不歸到時二人還抱著,她落在地上眸光不自在的瞟向別處。
等著瀲月平靜下來,梵知骨節分明的手擦去她臉上淚痕,柔聲道:“怎麼跑這來了?”
瀲月哽咽的看向冬不歸:“那四個妖怪瞧我好看,要我做他們郎君。”
冬不歸本來還傷心,聽了瀲月這話一口老血堵在心裡,這女人可真瞎說。
口中急忙解釋:“我們只是想報恩,是這姑娘先燒了不及姐姐的徒子徒孫!”
梵知又問瀲月:“燒人家徒子徒孫作甚?”
不問還好,問了瀲月眼裡又包起一包淚,扁著嘴委屈巴巴道:“蜘蛛,好多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