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覺的小屋裡,只有**,元讓和石元吉三人。這是**的意思,他想要和石元吉好好地談一談。
進屋前,石元吉便將元流劍展示出來,**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追問此劍的來源。而元讓,他的目光在元流劍出現的那一刻就被吸引住了,和李來亨一起好奇地擺弄元流劍。
石元吉對此並不意外,神情自然,等待著**的提問。
自己借遊歷的機會,在河東組建軍隊,歷練世情,增長經驗,既是天命帝的意思,也是他自己的意願。
而**,身為參加過三十年前人妖大戰的老兵,一名成勻館的明師和僕射,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他實事求是地說道:“老師,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知無不言。而且,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其實**並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結果卻是石元吉先開了腔,這對他來說就好辦了。
他和藹地微笑著:“元吉啊,你確實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這個李來亨昨晚跑了出去,你也不見蹤影。今天我起床一看,啟武歌消失不見,李來亨滿面愁容地回來,而你則帶回了你的妻子和這柄元流劍。”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看著石元吉晶瑩澄澈的眼珠,平靜地說:“元吉,可能有些事情你不好說出來,我也不會深究。不過我也有底線,只要你不害人就行。”
由於大戰過後的激動還未散去,石元吉忍不住咧嘴一笑:“老師,我可不是桂坤那種聲名狼藉的傢伙,你可以放心。有一件事情,我一定要和您說,我要組建一支軍隊。”
**微微皺了皺眉頭,沒過多久便舒展開來,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只是眼睛裡閃過一絲擔憂。
而在一旁細細檢視元流劍的元讓聽到此言,立刻抬起頭,有些失態地站了起來。
“元吉,你這麼大方講出來,難道是陛下的意思?”他好奇地問。
“當然。”石元吉一指元流劍。“師哥,這柄劍就放你這兒,你是靈器科的高手,我就指望你研究出青裴鋼的秘密呢。”
元讓長嘆一聲,有些興奮又有些茫然:“走這麼一路,見識了這些事,我也不再是書呆子了,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東西關乎你的軍隊戰鬥力,我會好好研究。不過,這也太沉了,我都拿不動,更別說保管它了。”
石元吉一拍腦門,不好意思地說:“我忘了這茬了,這柄劍一百多斤,確實夠重的。”
“一百六十四斤六兩,我和李來亨一起用法陣稱過重。”元讓急忙地鄭重糾正,卻見石元吉抄起劍,在指尖凝聚法力成刃,細細打量著劍身。
“你要幹什麼?”元讓大感不妙,起身阻止。
**看著石元吉的舉動,微微點了點頭:“對,取下一塊樣本,這樣輕便,也方便元讓研究。”
石元吉點了點頭,指尖開始在劍身上游走,似乎是準備找準位置切開劍身,取得樣本。
“別啊!”元讓苦著臉,很是心疼,握住石元吉的手,免得他真的動手。“元吉,你可說過,這是盤古天最後一柄元流劍,寶貴的很!”
石元吉哭笑不得地說:“話雖這麼說,可總歸還是要取樣本啊,現在不取,以後也要取得。”
“這柄劍的重點是青裴鋼,不是它本身。再者說了,這柄劍這麼醜,簡直和織布的梭子一個模樣,留著何用?”
元讓的苦臉越發糾結,戀戀不捨地放下手:“那……好吧。”
說罷,他不忍地別過頭去,不敢再看那柄劍。
“師哥,別這樣,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切開它呢。”石元吉一邊安慰他說,一邊移動指尖到劍尖處,打算切削樣本。
然而事與願違,石元吉凝聚的法力之刃與劍身相交,劍身竟是毫無損傷,法力之刃卻消散不見。
雖然元流劍通體烏黑,帶有年輪一般的紋理,看上去像燒焦的木頭,卻是堅硬無匹,讓屋內三人都大吃一驚。
**驚訝地感慨道:“不愧是傳說中神明太歲的兵刃,果然不能以常理度之。元吉,我看這樣吧,你隨身攜帶此劍,做個防身兵刃,待到回豐鎬後再研究。畢竟這裡可不是守藏閣的地下室,想研究也沒有工具和環境。”
元讓和石元吉都點頭答應,石元吉將元流劍收回人種袋裡,這才想到人種袋的儲存法術也是需要研究的。
事情還是一步步來吧,石元吉心中無奈地想。
“黑水鎮裡有我的一位袍澤弟兄,他曾在歐陽紂手下的幕府擔任主簿,我看看能不能讓他出山。”**思忖片刻說道。
“不過他脾氣有些怪,正因如此,他才從歐陽紂那離開,回了老家。他人不錯,我可以擔保,但能不能讓他出山,還是未知之數。”
“多謝老師,我明白了。”石元吉拱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