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上前一步,揪住石元吉的耳朵:“你說什麼?難道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女英大神,有話好說,耳朵疼。”
“疼什麼疼?我還沒用力呢。說清楚,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隨著女英的呵責,石元吉只感到周圍法力混亂地流動。他只好無奈地說道:“沒有別的女人,我說的是真的。”
“這還差不多。”女英終於不再揪著石元吉的耳朵,反而牽著他的手,向書房走去。“你不是要談一談麼?去書房談。”
短暫的交流並非一無所獲,石元吉隱隱約約意識到了面前這個女子的真實想法。正因如此,他將片羽錐收回人種袋裡,不再警惕。
女英坐在書房的書桌前,環顧四周,好奇地問:“扶桑就是坐在這兒,每天看書?”
石元吉十分熟悉地從角落裡找到一把凳子,坐在書桌對面。久違的舒適感讓他放鬆了下來,隨意地說道:“並不是,凡人的生活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要為了生存而幹活,哪有那麼輕鬆?”
“看得出來,進到書房之後,你就不再像之前那樣緊張,你不害怕我了?”女英託著下巴媚笑著,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石元吉。
“你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我,我怎麼可能不怕你?”石元吉哭笑不得地說道。“可能是因為這是我長大的地方,是我的家,所以不自覺地放鬆了下來。”
“家?”女英細細品味著這個詞,像個剛剛上學的孩子。“我無法理解。”
石元吉那個隱隱約約的想法得到了驗證,但他還是耐著性子,繼續閒聊:“大神,我能不能知道你來盤古天都做些什麼?”
“你叫我什麼?”女英壞笑著問。
“呃?”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石元吉不知所措,他足足愣了一息的時間,才明白女英態度的變化的原因。
於是他適時地換了個問題:“女英大神,為什麼你一定要以我的妻子名號在盤古天行走?”
這個問題很顯然聞到了女英的心裡,她臉上妖冶的神情消失不見,遲疑片刻,嚴肅地反問石元吉:“那你師父呢?為什麼他拋棄了扶桑的尊名,先是自稱獄卒,後來又自稱米四達呢?”
女英的反問讓石元吉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答非所問地說:“你不是玄冥。”
“我當然不是玄冥,我是女英,這個名字還是你給我取得,我的夫君。”女英恢復了輕佻的態度,臉上泛起了令所有男人都會心悸的嫵媚笑容。
石元吉的眼神有些閃躲,他繼續說著,好像在自言自語:“你能和我說說,我師父為什麼放棄了扶桑的尊名麼?”
“如果你真的將我當作你的妻子,我可以免費地告訴你。”女英用指尖輕撫著石元吉的鼻尖,曖昧地說。“如果不是,那就需要付出代價。”
“我大概已經猜到了。”石元吉稍微挺直了身子,躲過了女英的手指。
“我師父身為曦和的分身,堅定著執行著曦和的旨意,卻因為某些原因形成了自己的一些想法。於是,他不想再揹負曦和分身的名號。”
“所以他拋棄了扶桑的尊名,那代表著曦和的印記。而在神戰之前,他自稱獄卒,是因為職責所在;而神戰之後,他自稱米四達,是因為他把自己當作了凡人。”
“就像你一樣,你在盤古天以女英的名字行走,就是因為你不想別人把你當作玄冥的分身,你有了自己的想法。”
石元吉情緒有些激動,期盼地看著女英:“是麼?回答我。”
女英顯得有些生氣,側過臉去氣呼呼地說:“我不告訴你。要麼你付出代價,要麼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你自己看著辦。”
“什麼代價?”石元吉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的命!”女英突然站起,氣憤地看著石元吉。
伴隨著女英的嬌嗔,書房內的法力迅速流動,不一時,竟然形成了肉眼可見的藍色法力旋風。攪地書房裡的傢俱發出要命的尖嘯聲,好像隨時會被破壞一般。
“告訴我答案,然後你就可以殺死我。”石元吉一臉平靜,正襟危坐。
“想得美!”女英收回法力,坐回椅子上,嗔怒道。“我改主意了,就算你做我的夫君,我也不告訴你答案。”
你難道不知道欲蓋彌彰麼,石元吉在心裡笑出聲來。
“好吧,女英大神,我們還是談一談你以後怎麼在盤古天和凡人打交道的問題吧。”石元吉順水推舟地說。
“第一,你不能隨隨便便顯露神蹟,最起碼不能向凡人和妖精透漏玄冥的事情。”
“第二,你不能隨便殺生,就算要殺生,也要符合凡人和妖精的道德。”
“第三,你可以以我的妻子的名義行走,但我們只有夫妻之名,沒有夫妻之實。”
“就這三條,女英大神,您同意麼?”石元吉認真地問道。
女英還在氣頭上,不以為意地說道:“前兩條可以理解,最後一條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