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鎬之北,一直五千人的軍隊浩蕩而行。
這支軍隊中,打頭陣的乃是身披步人甲的長槍兵。隨後緊跟著一排排的銃手,統統裝備著蔣仁雲研製出的新式法銃。在他們側翼,人馬俱穿甲的具裝騎兵手持長矛魚貫而行。
這就是胡法舜所統領的烈焰軍。
在烈焰軍前方,一隊披堅執銳的軍士出現,他們構築了一道防線,防線中所樹的旗幟正是歐陽紂所屬的直屬禁軍。
胡法舜搭上了身家性命,為了讓歐陽紂放心,他自己就在禁軍裡。
歐陽紂何嘗不是心驚膽顫,自己已無退路,走上這條路,一旦失敗,便萬劫不覆。
雙方各派人打起旗幟,合兵一處,紮下營地,靜待午夜的降臨。
夜幕降臨,丑時剛到,北山營中,值班計程車兵雖有睏意,但依舊警醒著四周。
一陣箭嘯傳來,這名值班計程車兵額頭中了一箭,當即死去。周圍計程車兵見狀,剛要敲鑼示警,漫天的箭雨便飛了過來。
北山營的北門乃是守衛太極宮的重中之重,是御林軍的駐地,一直以來戒備森嚴。箭雨來勢兇猛,射倒了諸多軍士,卻射不到他們的鬥志。
一時間,警鑼四起。
“敵襲!”
烈焰軍的具裝騎兵隨即殺到,打頭的騎兵施展法術,轟開了大門,向北山營的中軍飛馳殺去。
“擋住他們。”
御林軍訓練有素,在這種激烈的敵襲下,依舊拿出武器擺出防線。
一排御林軍搬出拒馬擋在前面,隨後一排排的銃手站在拒馬後,連續射擊。饒是具裝騎兵人馬俱著甲,近距離下還是被法銃殺傷慘重,終於,御林軍阻擋了烈焰軍的攻勢。
騎兵衝勢受阻,立刻掉轉馬頭繞道而行。待他們撤離後,烈焰軍和禁軍的銃手們加入了戰鬥。
“對面也是新式法銃?”柳扶風身為一名伯長,站在手下的銃手側面指揮。身在前線的他戰場的情況一覽無餘,不由得叫了出來。
“是謀反!是禁軍謀反!”
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柳扶風立刻喊道:“收縮隊形,結方城陣!”
負責拒馬計程車兵聽到命令,迅速搬運拒馬,將其圍成一個正方形。銃手們也隨著行動起來,在拒馬後列隊,正方形的中央立刻空了出來。銃手們熟練地裝填鉛子,預備抵擋下一次攻擊。
“柳伯長,對方是什麼來路?會不會有天災高手坐鎮?”
周圍的軍士怎麼可能沒發現問題所在,小心地問道。
“俺不知道。”柳扶風搖了搖頭,嚴肅地說。“俺只知道,想要活下去,就得守住,等待援軍。”
一聲巨響從柳扶風身後傳來,他轉頭一看,御林軍的天災高手果然趕了過來,先行施展各種進攻用的法術,繼續阻擋烈焰軍的攻擊。
……
蔣仁雲的宿舍裡,刻有星煞龍紋的銅牌微微泛著血腥的紅光。不同於紅月散發出光芒的柔和,此紅光蘊含著無匹的殺意。
“離開豐鎬。”
“天尊,恕我無知,還請明示。”蔣仁雲跪在銅牌前,卑微地地說道。
“有凡人會發現你的身份。”
“可是……”
經過了一番運作,蔣仁雲已經得到了足夠的金錢。而在他眼裡,胡法舜的野心,也會讓他獲得足夠的權勢。
就在今晚!
“你的野心就像是蟲子的食慾,微不足道。”銅牌裡傳來了威嚴的聲音,讓人不敢拒絕。
蔣仁雲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額頭上冒了冷汗,伏在地上,不敢直視銅牌。
“離開豐鎬,否則我就換一個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