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帝身子虛弱,未能站穩,摔倒在地。而石元吉被熙枰石好一頓折騰,早就嘴角流血昏迷過去。
“陛下!”井木犴急忙扶起天命帝,將他攙到龍椅上。
“朕沒事,女土蝠,鬼金羊,快救他。”天命帝安穩坐好,一指石元吉,命令道。
兩名蒙面高手躬身施禮後,來到石元吉面前,細心檢查,開始有條不紊地施法治療。
“公主呢?”天命帝問道。
“還在偏殿等訊息。”井木犴答道。
“讓太監告訴她,朕累了,讓她回去吧。”
井木犴正要領命而去,被天命帝叫住:“你再找三個人,給朕盯住丁允之,他的一切可疑動向都要彙報給朕。”
“是!”井木犴再次行禮,叫上兩名蒙面人一起出去了。
天命帝長嘆一聲,目光渙散地看著前方,陷入沉思之中。
……
長公主府裡,萬籟俱寂,所有人都安安靜靜不敢發聲。哪怕是幹活的下人,也小心翼翼地。
依雲鬱悶地坐在床上,面目凝重,似笑非笑。長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這是依雲怒火中燒的表現。
屋內燈火昏暗,燭影搖曳,依雲那張秀美的臉龐隱匿在陰影之中,就像是因為受驚而隱藏在陰影裡的貓。
丁允之站在床前,輕柔地說:“依雲,怎麼了。從興慶山回來,你就一直悶悶不樂。”
依雲神經質般地看著丁允之,幽幽地說:“允之,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依雲,你為什麼這麼說?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丁允之一想到天命帝在打聽訊息的這方面的本事,就有些慌了神。“難道陛下……陛下他說了什麼?”
“你做了什麼,自己心裡不清楚麼?”依雲的眼睛裡充滿了冷漠和不信任。
“依雲,我真不知道,可能是由什麼誤會,你好好聽我解釋。”丁允之柔聲細語,一步步接近依雲。
“就在那裡站好。”依雲手裡捏著一團火焰,將她冷漠的半張臉映襯出來。“那個石元吉是被你逼得走投無路,才來到帝都的?”
原來是石元吉的事啊,丁允之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乖巧地站在原地,溫柔地說道:“依雲,這件事說來話長。我的祖父想要一塊山清水秀的地方養老,可我的家鄉不過是窮鄉僻壤,哪來的這種好地?正好有一次他老人家去金烏觀祭拜曦和大神,就看上那塊地皮了。回來和我嘮叨個不停,我就準備好和觀主談談。”
“那個金烏觀的地皮都不是什麼好地,但我給的價錢很高。還想著讓觀主和他的徒弟去我家的家廟做主持,不比在山溝裡強多了?誰能想到,觀主的徒弟,就是石元吉,對我百般刁難。”
“那個石元吉,那是不孝的人。他的師父死後,他不給下葬,不給立碑,只是立了個排位。李堯大人剛到海棠鎮,正想貫徹我朝以孝治天下的國策,卻碰上這種無賴,再三教導無果之後,就收回了他師父的遺囑。”
說道這裡,丁允之擺出一副痛心疾首,後悔不已的表情:“我看他可憐,才以個人名義買了那塊地皮,還讓這個不孝之人多住了三日。唉,聽說現在他是受陛下賞識的,怕不是說了我不少壞話吧?”
“你知不知道,那個石元吉是什麼人?他以前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依雲手中的火球變得更加明亮,急切地逼問道。
“他不過是個山野廟祝,哪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丁允之言不由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