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有婦人之仁的傢伙,一個相信世界上有正義的傢伙。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我在海棠鎮時,他就會和我翻臉了。”丁允之想了想說道。
依雲用手指摸著丁允之的鼻尖,微笑著說:“我知道了,他施展風刃,是為了恐嚇肖圖和李應。至於他是在詢問幕後主使也好,還是逼肖圖他們放棄也罷,都有放過他們一命的意思。”
“可是這就更說不通了,既然石元吉無殺人之意,他們為何還要白送了性命,連絕技都拿了出來?難道是因為石元吉的城府藏得太深?表面上沒有殺意,其實也是奸詐之輩?”
丁允之搖了搖頭,堅定地說:“不會的,我不會看錯,他不是偽君子。”
“如果是桂翼虎指使的他們,他們確實沒必要拼命,可如果……”依雲說到這裡,苦笑一聲。“看來,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能讓兩個天災豁出性命也要完成的任務,究竟是誰派給他們的呢?”
“不要想了,依雲。”丁允之溫柔地說。“還是離桂翼虎和八柱國家族遠一點吧,咱們的手上只要不沾血,也就不會有災禍。”
“聽你的。”依雲緊緊地靠在丁允之的懷裡,嬌媚地說。
……
石元吉的人生中從沒有這麼難過的五天。
考試完畢,第一天出門,就遇到了伏擊。從那天之後,石元吉乾脆也憋在客棧裡,和蔣仁雲一起進行法銃的改進工作。
銃身的改進是個需要工具的事情,他們暫時還無能為力。於是乎,石元吉專心搞高效**,蔣仁雲則去重畫圖紙了。
“現在最大的問題,無非就是安全,所有計程車兵都怕炸膛。”蔣仁雲看著自己的法銃樣本,有些急躁地說。“我用的是造刀用的鋼,已經很好了,當初還是花了不少力氣才製成的銃管,現在卻不知道該不該換。”
“這銃你打了多少發鉛子?”石元吉問道。
“你也不相信我?”蔣仁雲不可思議地說。“我那天都說過了,我在這隻銃上至少打過一千發!怎麼你們都不信?”
“蔣仁雲,不是我不信。”石元吉耐心地說道。“我研製出的新**比舊**威力至少大出二成,你的老銃管能不能承受得住還是個問題呢,不做個實驗怎麼行?萬一像御林軍裝備的老銃那樣炸了膛,可沒有大人物給你兜底。”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蔣仁雲一臉的不耐煩,急躁地說。“那就等著,等啟詢文,不對,是陛下召見,只能等他給資源,咱們再來做改進。閉門造車是條死路,什麼都幹不了。”
就這樣,兩人在討論和爭吵中,度過了五天,終於迎來了發榜的日子。
一大早,成勻館門前,一副由法力凝結成的榜單懸浮於熙枰石前。參加考試的學子拿著魚符,紛紛聚在榜單前查詢自己的名字。
石元吉一直以為成勻館的入學考試很簡單,可直到現在他才明白是自己狹隘了。考生中竟有大多數人竟然沒有上榜,他們全被淘汰了。
被淘汰的考生要麼唉聲嘆氣選擇認命,要麼心有不甘在榜單上反覆查詢,更有的人抱頭痛哭以頭戕地,真是浮生百態。
蔣仁雲和石元吉的名字十分好找,石元吉在法科第一,蔣仁雲在靈器第一,一眼就看到了。他們並沒有湊到近前,只是遠遠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