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簡爭乃裴府的管家。”
“小人簡易乃裴大公子的小廝。”
李大人聽著,額頭直冒汗,為難地看向寫卷錄的師爺,見師爺搖搖頭,示意他審問葛晴。
李大人頓時明白了,直逼問葛晴,“大膽奴才,膽敢謀害胡侍郎,你可知罪!”
葛晴身體一抖,她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腹部,害怕地看向一旁的簡易。她這一舉動落入司徒以沫眼裡,她望著葛晴的肚子,隱隱有了猜測
簡易不忍,想說什麼卻被簡爭拉住了,他警告地看向葛晴,葛晴心裡一圪塔,牙齒咬著嘴唇,心下一狠,揚唇說。
“奴婢一時鬼迷心竅,殺害了胡大人,婢子知罪。”
李大人對於葛晴的坦白明顯一愣,他還以為他要廢一番功夫呢,沒有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招了。
“既然你都已經招供了,那本官就判你……”
“慢著。”
胡瑛舟此刻開口,“葛晴畢竟還是我府上的丫鬟,殺害的還是我的父親,我總得知道,你是如何殺害我父親的,僅僅憑你一個丫鬟,就能殺官老爺?”
葛晴察覺到胡瑛舟怒氣的目光,身體一抖,她緊緊抓住衣袖,哽咽了一下,低著頭說,“奴才的爹孃原是夫人莊子上的奴才,可有一年旱災,導致收成不好,大人卻怪罪我爹孃疏忽,將我爹孃處死,我來胡府,就是為了報仇!”
“我在老爺和夫人的藥膳里加了一種****,我進府也有六年了,這****也有六年了!原本還想再留著他們今年,卻不料老爺身體不行,先死了。
因為我怕被人察覺,就插了一把匕首,讓人誤以為老爺是被人用匕首殺害的。這樣我才有時間將毒藥轉移出府。”
胡瑛舟眼眸裡閃過一抹狠光,他逼迫葛晴,“什麼****?你在哪買的?”
“婢子的外祖家就是以賣草藥為生,我從小就懂藥理,識得幾衛藥草,毒藥是自己配的,摻和在藥膳裡,不易被人察覺,即使死了,也檢查不出來。”
這段證詞,簡單一聽,的確像是真的,可霓蕊郡主不信,司徒以沫更是不信。
“你說的毒就是這些?”胡瑛舟繼續逼問,接過侍衛從屋子裡收出來的藥包,裡面的確是藥草。
“正是。”
司徒以沫眼睛一眯,嘴角冷笑,忽然站起來,接過胡瑛舟手裡的藥包,將其開啟,取出其中曬乾的葉子,故作詫異的問,“這莫不是鹿葉?”
胡瑛舟剛想問什麼,卻聽司徒以沫這麼說,不由得好奇她的用意,不過對於這位安和郡主的本事,他已經知道了,便沒有說什麼,聽她講話便可。
葛晴以為安和郡主這是在考她,她抬頭看了一眼司徒以沫手裡形狀似鹿角的葉子,搖頭說,“回郡主,這是飄蝶,並非鹿角。”
“哦原來是飄蝶啊!”
司徒以沫笑了笑,“這飄蝶是你親自採曬的?這其中無人碰過?”
葛晴不明白為什麼司徒以沫會這麼問,她下意識地看向簡爭,見他皺眉,她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是。”
“那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