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哥,給你!快擦擦!”
小萱慌忙將一小包紙巾遞了過去。
“等等!!”
豆芽仔拍了拍自己胸口,有些緊張問道“魚哥,你這裡有沒有感到憋的慌?身上關節疼不疼?”
“稍好像稍微有點兒,怎麼了?”
豆芽仔面露疑惑說“不能夠啊,頂天了三十米深的水,咱們待的時間不算長,把頭這麼大歲數了都沒事兒,魚哥你怎麼會出現症狀的?得趕快回去,要是疼的厲害了需要去醫院吸高壓氧,本地沒有,還得去杭州大醫院!”
“不用,我感覺沒什麼大問題。”魚哥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說。
我道“魚哥,豆芽仔的意思是你可能得了水壓病,就算症狀輕也不能大意,要重視,這玩意兒鬧不好會留後遺症。”
魚哥仍堅持說自己沒啥事兒,他說自己常年習武,身體素質比我們都強,根本不用去醫院。
我不是專業醫生,所以瞭解有限,但我大概知道,輕度的水壓病初期表現就是耳朵流血或者鼻子流血,伴隨身上關節痠痛,魚哥現在的症狀剛好符合,話說回來,把頭這麼大年紀都沒事兒,我猜這應該和身體素質關係不大,有可能身體素質越強的人越容易得這種病?原因就是上浮速度過快。
凌晨五點多我們從山上下來,走到了卒坑源附近的一片荒地,天還沒亮,周圍靜悄悄的,連個鬼影子都沒有,我們將潛水裝備和兩捆鐵刀塞進了車後備箱,這次算有驚無險,七十多把水銀古宋代軍刀加上一件厚度驚人的宋代金葉子,加起來大概能賣兩百多萬,眼下緊要任務是查清楚深水區那些嚇人的東西是什麼,反正我覺得就是傳說中的毛西瓜。
回去途中,魚哥耳朵又突然流血了,雖然流的血不多,但看著嚇人。
我看向了把頭。
“文斌,就讓雲峰陪你去一趟吧,檢查檢查,沒壞處。”
把頭說話了,魚哥不再拒絕。
早上五點四十分,天矇矇亮,我們在客運站分開,我兩轉道去醫院,豆芽仔負責開車回去。
“魚哥,咱們不打車了,坐客車去,在過十來分鐘有一輛到杭州的大巴,我去買兩個包子,路上稍微墊吧墊吧。”
“這事兒整的,雲峰,我覺得有些大題小做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剛才身上是有點疼,可能是累著了,現在好了,不疼了。”
我勸道“你聽我的,就算沒事兒,去查查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咱們就去上次小萱待的那家醫院,有西瓜頭的關係在,好使。”
吃了包子,我倆趕在大巴發車前買票上了車。
我和魚哥並排坐在過道位置,我我前面是一位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兒。
這女孩留著長髮,她往座椅上一靠,那一頭柔順的直板黑髮,自然垂落到了我面前。
可能是早上剛洗過,我能聞到一股明顯的洗髮水香味兒。
看著看著,我心裡有點不舒服,便閉上了眼。
一百多公里,預計兩個小時到,大巴開的晃晃悠悠,一晚上沒閤眼,隨著時間推移,我和魚哥逐漸睡著了。
過了一會兒,大巴一個剎車停了,我閉著眼,迷迷糊糊聽到了有人上車的聲音。
突然,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蹭我的臉,癢癢的。
我睜眼一看,只見,前座那名女孩兒的頭髮不知何時爬到了我臉上,下一秒,猛的纏住了脖子。
我大喊大叫,用力掙脫,但頭髮繞著我脖子一圈又一圈,越纏越緊。
“雲峰?雲峰!!”
睜開眼,我看到魚哥正一臉關切的問我。
“怎麼?做夢了?”
此時,前方的女孩兒也轉過頭來看我。
或許是因為我沒來得及換衣服,身上很髒的原因,她眼中帶著幾分嫌棄。
“沒事兒,我不小心睡著了魚哥,做了個噩夢,到哪了?”
“在有十分鐘就到了。”
我看向車窗外,太陽已經升起來了。
到了上次治療小萱的醫院,一名四十多歲的女醫生接待的我們,我說了魚哥的情況,這女醫生像沒睡醒似的,一直打哈欠,她讓查血常規和尿常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