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將這“東西”挑了起來。
魚哥全神貫注,舉著手電幫我照亮,
只見,這東西溼漉漉的,仍在不停滴水,靠近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魚哥小聲講道“雲峰,我看不像水草,像頭髮,但不確定是真人頭髮還是假髮?這東西為什麼能像活物一樣動?”
豆芽仔分析道“可能這只是那東西的一部分,這團頭發之下一定還有什麼東西,峰子,要不你舔一舔?要是黏嘴的話那就是真發。”
“你怎麼不舔?你來。”
豆芽仔忙說“不是你不是會嘗土嘛?我又不會,我看你平常老是舔石頭舔土舔磚的。”
說真的,一瞬間我真有種舔一口的衝動,舔一口就能知道是真發還是假髮。
但看著噁心,下不去嘴。
很快,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用打火機燒。
結果令我們大感意外。
不論怎麼燒都點不著,打火機都燙到拿不住了!這東西還是沒變化,只是散發出了一股焦臭味兒。
不管是不是人的頭髮,拿打火機烤這麼長時間,應該能燒著才對。
“峰子,應該就是我說的那種情況,這只是那東西的一部分,就像一個人的衣服一樣。”
我用小袋子將這東西裝好,封好口,塞到了包裡。
“現在咱們該怎麼辦?那些東西的老巢裡肯定不止這一片金葉子。”我問。
魚哥面露餘悸說“有點兒危險啊,除非咱們知道了那些是什麼東西,知道了怎麼對付那些東西,否則最好不要在水下。”
豆芽仔點了一根菸,道“你們說這水底下連條魚都見不到,那些東西平常靠吃什麼生存?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那些東西為什麼害怕鴨子?”
我搖頭說不清楚。
魚哥猜想道“會不會是因為回聲鴨吃過那條蛇的緣故?”
豆芽仔驚訝道“什麼蛇?魚哥,你還餵鴨子吃過蛇?”
回憶起了當初在鬼崽嶺的那一幕,我道“魚哥說的蛇是那條能巴巴鬼蛇。那玩意兒也邪的很,剛出來還沒兩分鐘,就讓回聲鴨一口吃了。”
“能巴巴蛇”只是我的一種叫法,在很久以前肯定不是這麼叫的,後來我調查過,沒有什麼頭緒,因為相關資料太少,但我敢肯定的說那條小蛇不簡單。戰國時期巫鬼之風盛行,尤其那些來自少數部落蠻夷地區的巫師,非常邪,我們現代人很難理解,也無法想象,強行理解的話只能往科學上靠,問題是,這些東西本身和科學不搭邊兒,我們至今連甲骨文都難以破解,更別說去破解別的神秘文化了。
“你要幹什麼?”
看豆芽仔往身上套潛水服,我問。
“下水啊,待會天亮了,得抓緊時間把那些兵器搞上來。”
“峰子,我知道你害怕,說實在,我他媽也害怕!”
“怕你還下?”
“那怎麼著?相比之下,我更害怕窮,放心峰子,我不往深處遊,不冒點風險咱們怎麼發大財?我的目標只是水下那些兵器,那些鬼東西應該不會出現在那裡,所以那一帶水域應該是安全的,你們不要下,就在上頭接應我,我一個人速度更快。”
說話功夫,豆芽仔已經穿戴整齊,他檢查了氣瓶壓力,特意挑了兩個餘量多的,拖著就像水潭走去。
我看向了把頭。
沒想到把頭直接衝我說“雲峰,你也下去。”
“我?把頭我水性一般,我就算了吧。”
把頭道“你們兩個人一組,你給芽仔打下手,兩個人能互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