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既然能同時接受王溪楓和瀟玉子二人,是否還會在考慮第三人了。”比如他又如何,白清行忍不住開了口詢問,即使明知不可能,心裡卻有個小人簇擁著他詢問,一探究竟。
即使心中已有答案,卻還是忍不住來此一問,不知安的何心之有。
林朝歌不知他為何會來此一問,還是忍著耐心回答道:“不了,同時接受他們二人,我都對他們二人早已心裡有愧,若是在來第三人,我想我都不需要在面對他們,而是直接切腹自盡了,到時候對不起的不在是倆人,而是三人皆心中有愧,每個人心裡的愛都是有限的,在如何都不可能會一碗水端平,心裡的天平總會向某處稍微傾斜。”
“何況我本來歡喜的是王溪楓,後面又同瀟玉子好上,已經是對他不忠不仁不義,可我卻分得清他們二人在我心中的位置,一個是真心,另一個則是因為心懷愧疚而生出的愛戀,孰是孰非我還能分得清,你說我會不會很貪心的人,畢竟同時做享的還是齊人之福。”林朝歌苦笑漣漣,心裡頭積壓多時的話倒是頭一次說出口,就像是盤繞在胸腔的一口鬱氣終是一吐而散。
“再說我的心眼很小,小到只能裝下一個人,現在卻貪心的裝下二人已是不妥當,若是在來一人,我想我做不到,更何況天底下哪裡會有男人願意同另外倆個男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的怪誕之事,還請白兄日後莫要在問我這個話題,免得徒增不喜。”
“可…。”白清行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林朝歌匆匆打斷;“白兄我困了,我們安寢吧。”
“好,夜深了,睡吧。”白清行聽她一番話後心裡是說不出的感覺,有憤怒,難堪,心酸過多的卻還是怒不可揭。
憑什麼能同時接納他們二人,為何不獨獨加上自己,他又不明白自己無地放矢的憤怒和嫉妒從何而來。
“晚安。”林朝歌悄悄地拉過錦被蓋過頭,腦海中則是紛雜一片。
第二日清晨的時候雨已經停歇了,除了偶有幾顆小雨滴在湖面,一行五人繼續上路,青山綠水,晨鳥飛林,今日微風不燥,暖陽斜斜,不時吹來幾許涼風徐徐,他們正式出了正陽國邊境,前往大周朝而行。
“你說我們快馬加鞭能在七月初趕回長安嗎。”從漫天黃沙的景色換到碧綠翠滴,連綿起伏的山清水秀,林朝歌心裡歡喜極了,如果除了不時偶爾蹦出倆三個討人嫌之詞的茶葛更好不過。
“看天聽人事。”
徒經一處偏僻小山村時,正打算在山腳下歇腳的林朝歌一行人看見一個身穿打滿補丁衣服的兒子親自送年邁古稀的六十歲母親入一個狀如龜形墓墳,邊上還散落著大大小小方塊不一的石磚和泥磚,旁邊的一個青花大海碗上插著一對圓木筷子。
骨瘦如柴的老人臉上明顯還掛著哭過紅腫木訥的眼,反觀旁邊送人進去的兒子同樣如此,皆是衣衫襤褸,縫縫又補補三年,完全看不出一塊完整的好布來,就連顏色也是漿洗得看不出原色。
眾人皆是心中大駭,過多的是滔天憤怒,一個為人子女的到底是有多少的喪心病狂才會將還活著的父母送進墳墓裡,那行徑簡直跟畜生無疑。
“你在幹什麼。”性子急和心腸熱的茶葛第一個看不過眼這種情況,當即駕馬過去驅趕。
將瘦弱矮小的男子打翻在地,攙扶起不知是早已認命還是心如死水的老者。
騎在馬上的林朝歌眺望著不遠處那建立在山坡上,足以容納一人居住,形如墳墓的山洞口陷入沉思。
周圍更是散落著不少類似餘桃形墓,大多是用青磚壘的,也有用石頭砌壘的。‘人到六十,不死就活埋’。說的就是傳說中的“花甲墓”,也叫“瓦罐墳”、“窯罐墳”。
另一邊,茶葛將人揪緊衣服領子,使其雙腳離地,惡狠狠盯著他;“你在做什麼”。抓人的手青筋直起,他是如何都想象不到居然會有人如此喪心病狂。
“她可是生你養育你長大的母親,你簡直就是畜生,不配為人子女。”爆紅著眼,怒吼出聲。
“大人饒命,小的家裡實在是沒辦法,不得已才這麼做的,不然我怎麼可能會活生生送自己母親進去,我又不是畜生。”身形瘦弱的青年早就嚇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痛哭流涕,而住在墳墓的裡的老人也哭著聲,聲音沙啞難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