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葛白了眼過去,他發現特別是在最近幾日離開沙漠後,他防著白清行靠近林朝歌,防得跟狼似的,只要他們一湊近點說話久了或是離得太近要麼就是做出某些不合時宜的舉動時總會不知打哪兒跳出來咳嗽阻止他們倆個。
若是沒有停止就會一直咳,彷彿連肺都要咳出來一般的嚴重。
雖然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很不對勁,可是他的第六感告訴他,白清行肯定對林朝歌有貓膩,而且還不輕。
為了防止自家主子不再千里之外被綠,哪怕他被遭萬人嫌,他也要阻止下去。
不過有些事卻是不一定能阻止得了的,比如單說睡覺一事。
因為路上還不知道有多少潛在危險,加上盤纏有限,他們一般定的都是倆間上房,自己就算在怎麼樣都不可能讓當今的陛下跟他們擠一間,更不敢讓自己和林朝歌單獨睡,誰知道她半夜會不會色鬼上身,萬一瞧上自己了,他是誓死抵抗還是舉報王爺告之林朝歌對他圖謀不軌,看上了他的粉/嫩/的小/菊/花,還是欺騙王爺隱瞞下來,為了他們的秦晉之好,犧牲自己委曲求全,成就大愛。
可自己要是真的告訴王爺,萬一林朝歌倒打一耙說自己汙衊他,王爺到底是會相信忠心耿耿的自己還是吹吹枕邊風的林小白臉,這一切都是個未知的數。
就像一隻年幼無知的黃鼠狼面前擺放著倆個獵人佈置的陷阱,分別是籠子裡的活雞和活兔。
所以直到現在他都只能眼巴巴看著一對狗男男攜手走進房間,關上門,自己只能可憐巴巴的咬著小手帕縮在外面聽牆角,以防萬一他們做出了什麼對不起自家王爺的事,他能第一時間發現。
要是真的暗通曲款,他一定會告發的!!!他發誓他一定會的!!!
無論是如何被威逼利誘,恐嚇威脅,他在正義面前都不會屈服的!!!
絕對,發誓,正蹲在牆壁旁,耳朵貼近牆壁的茶葛暗中捏緊了自己拳頭,滿臉英勇就義?的悲憤之情?
剛從大澡堂洗澡回來的真峻和元寶看著趴在牆角跟做著奇怪表情和動作的茶葛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歸根餘可能是他的特殊愛好,不再多餘理會。
屋外下雨還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屋簷下的雨水滴落地面水坑上,蕩起圈圈漣漪,濺汙了過路匆匆行人雪白衣角。
“我發現林兄身上總有一種香味,淡淡的,只有湊進了聞才能發現。”熄燈下的二人躺在同一張床上,慣例說著就像以前學校宿舍那樣的座談會;“就連在沙漠中好幾日,我們身上都臭烘烘的味道林兄沒有。”
“有嗎,我倒不認為。”暗中無奈的翻了個秀氣的白眼,林朝歌前面自己連咯吱窩都不敢高抬,就怕自己給自己燻死了,他倒是會睜眼說瞎話。
“有的,只不過林兄一向不大在意這些細節,那時晚上我們帳篷只帶了一頂,若非林兄身上不臭,我恐怕都不會願意和林兄共處一室。”說著話,白清行臉上還流露著幾分懷念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幸福和滿足之色。
二人一如往日同躺一張床上,共蓋一被,像一對在普通不過,忙碌一天結束後的夫妻躺在床上各自說著一天的所做和收穫共話山花爛漫,聊一下只能在夜中透露而出的甜言蜜語。
幸虧已經夜深,房裡都熄了燈,否則林朝歌看到不知會如何懷疑人生。
“是嗎,我倒不認為。”林朝歌會想起前面快要瀕臨崩潰的日子,眼皮子是忍不住的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而且都在沙漠烈日中曬了不知多久,汗都流了幾斤,要是要跟人跟她突然來一句,你身上好笑,你確定不會暴起打人,這都不是褒義詞而是貶義詞!
她已經不大想繼續這個話題,大被蓋過頭,打算裝睡,可枕邊人卻沒有打算放過她的意思;“林兄和我小皇叔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們。”語氣不知是試探還是詢問,耐人尋味。
“嗯???”他們怎麼了?
“沒有,只是突然慷慨一下罷了。”燈滅了, 瞧不見身邊人的神色變化,卻能從她呼吸聲中探聽到她的心境變化如何。
突然急促又漸緩下來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