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不方便。”林朝歌知道要是在讓他們說下去,說不定還真成了一路,當即開口拒絕。
“為何。”王薩滿目不解,眼眸黑漆如墨,因三人圍在客棧門口,說話的音量有些大,自然而然引起他人注視。
加上各自打扮皆不相同,難免惹人多看倆眼,在看倆眼。
“我看王賢弟一路趕來風塵僕僕想必是急著趕路,何況我們夫妻二人一塊走慢習慣了,萬一我們拖累了你們行程怎麼辦。”美人秀眉緊皺,三分憂愁三分不願。
“不妨,我們的事情不急,只不過是正好看見有座城池進來給部隊進行補給罷了,何況人多些路上也不必擔心馬賊的危險,嫂子你說可對。”略微上揚的眼線瞧人的時候總個人一種白面書生的錯覺,是那種沾了墨染黑的書生。
“相逢既是有緣,嫂子和白大哥莫要在推脫才好,不然就是不把我當兄弟看。”
林朝歌發現這人是鐵了心要跟他們一塊走,若是自己三拒絕,反倒成了那拎不清的婦道人家,也容易引起他懷疑,當即襟了聲躲在了男人身後。
特別是對方身份未明之態下,越需小心謹慎,免得一個小浪花過來翻了萬年船。
以至於從原本的二人行變成了浩浩蕩蕩一對人馬,林朝歌因是女子,不再便於騎馬,反而坐在了馬車上,少了風吹日曬,就是馬車顛簸,屁股和腰有些疼罷了,其餘一切安好。
一路行來倒是太平,就連人煙都稀少罕見,以至於令林朝歌一度懷疑他們走的是深山老林,那些人打算在某某某個山溝溝將他們殺人滅口,而後揚長而去。
幾日來林朝歌也老實得若無事就不出馬車,自然不知曉外面所發生的一切,就連夜間停馬紮營時也不敢悄悄詢問,就恐有耳尖之人的隔牆有耳,再大的好奇也得強忍著不發問。
行了一路後,因行隊速度極快的緣故,在第三日正午時分趕到一個小城鎮歇腳。
“你這一路上可有瞧見他有什麼反常。”一進入房間,關上門的林朝歌就忍不住攥住人家袖子追問,滿臉急迫。
就跟抓耳撓腮的好奇寶寶似的。
“倒無甚發現,只知道人家身手不凡,一路上同他交談的中三言兩語中得知此人身份倒是不凡,就連路上所用之器物皆是精美少有之物。”白清行進了屋,脫了外衫後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潤了潤嗓子,繼而道;“我懷疑人家已經對你我二人身份生疑只不過遲遲不肯發問,甚至有可能看出你非女子,而我的鬍子是假的,就連你我是漢人之身也瞞不住。”
“而且他一路上總忍不住那垂涎的噁心目光看我,有過好幾次身體接觸都被我躲過,我懷疑此人是真的斷袖,就連身邊伺候的小廝皆是清秀可人,我恐這倆日來一直對你我獻殷勤我生怕所圖更大。”一字一句似從牙縫中硬擠而出,底下蘊含著滔天怒意。
白清行強忍著心中厭惡,想到連日來不時的身體觸碰,手中力度突然加重,手中茶杯應聲而碎。
“如此,你倒是想要小心了,莫要教人得手。”林朝歌看著他滿目大鬍子拉碴的臉,福至心靈來了這麼一句,話剛出口頂著人家咬牙切齒的目光下差點兒咬到了舌尖。
不過對方的口味也恁得重了些。
對於看出自己的身份,林朝歌卻是半分不慌,甚至還能吃個瓜皮壓壓驚,因她的身份本就是女子無異,就算被看出來了也無甚大緊,最多到時候就是有些麻煩罷了。
不過說到大涼國的斷袖,林朝歌倒是想起一人,遠近聞名的大涼王室三王子殿下,所用之物精美,來自大涼王朝,王同王,薩同三諧音,會不會,聯想到某一種可能,林朝歌吃驚得瞪大了不可置信雙瞳,直愣愣的瞧著他好幾眼。
“金蓮一直看我,可是我臉上有何不妥。”一張滿被大鬍子遮擋住,只露出一點溫和無害眼的臉,實在瞧不出有哪裡好看的,不過身材倒是不錯,脫衣有肉,穿衣顯瘦,典型的衣服架子。
狐疑的目光上下左右打量有些坐立不安的白請行,難不成此人的口味有些特殊,回想起在王王子殿下住所居住的三美人,林朝歌隱隱有些真相了。
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白清行也是嚇了一跳,額間青筋直冒,壓低了想拔高的嗓音,忍著怒火道;“怎麼可能,事情就如此湊巧。”
“我說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你別當真。”林朝歌看他憤怒得已經快要跳起來的節奏,一張臉乍青乍白,忍不住出聲安撫道。
“你有幾分把握。”白清行強壓心頭悸動,冷眸回眯。
林朝歌緩緩伸出七個手指頭,又恐他受的刺激不大,加了句;“許是十分。”
白清行現在已經無法用天旋地轉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眼前發黑,喉間一抹乾血直湧喉頭,這趕巧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