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倒也沒有多想,背對著白清行直接開啟包裹找出自己的男裝換上,已經沒有半點在外人面前換衣服的不好意思,反正她裡面還穿著,又不是光的,怕什麼。
臉皮想必就是在一日一日中練出來的。
反倒是白清行對於她如此坦坦蕩蕩的行為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一邊扒著飯,一邊看著她下飯,在人看過來的時候立馬低頭夾菜,倆眼不看窗外事,一心夾菜吃飯。
天!人家就只是單純當著你的面換衣服,你有什麼好羞恥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可怕的。
“白兄,我先出去一趟,晚點回來。”林朝歌擔心自己臉皮過於出色遭人認出來,她還刻意貼了個小鬍子,畫粗了眉。
“嗯,好。”等人走了後,白清行反倒覺得有些撐了,就連碗裡最後剩下的一塊白切雞都失去了誘惑力。
夜落下的鼓城倒是安靜,只不過西邊靜,南邊鬧。
鼓城的花街其實說是街,不過就是一條小巷子,巷子裡只有倆三戶燈火通明,臉上黏了大鬍子的林朝歌選擇了正中間最大的一家。
話說白清行自從林朝歌出去後,躺著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都睡不著,只要是一躺下,腦海裡總會不自覺浮現出林朝歌躺在自己身下萬千妖嬈之態,還有前面幾日在王大娘家二人假扮夫妻相濡以沫的日子。
特別是當自己醉酒那日將人強壓在身下,深嗅一大口茉莉之香,指腹下是柔軟如水得肌膚,細膩柔軟,還有為了配合發出的邀請。
手不知不覺深到錦被中,一隻手從她前面翻亂的包裹中隨手拿來一件帶著淡香的內衫深嗅,
閉上的眼迷離而朦朧,臉上浮現著歡/愉滿足之色。
“林……林言…。”隨著不經意間呢喃出聲,欲/望/噴薄而出。
等餘韻退散,白清行又羞又臊的明白自己在幹什麼,褲間早已深濘一片。
“該死,難不成自己就是太久沒沾女人,導致將林朝歌誤當女人不成。”可是腦海中只要再度回想起那人身著女裝鶯鶯亭亭站在他前面,素白小手輕解羅衫,胸前那倆團正是上次無意觸控到的柔軟。
再度有了些感覺的白清行起身下床,越想越有可能,穿衣離去。
一張臉鐵青難看得彷彿要擰出水來。
城南燈火通明,等城東城西完全是倆個不同世界,白清行臉上還是黏了張大鬍子,人未踏進早有不少姑娘出來圍他轉,恨不得將人往上撲才好。
小地方的花樓自然比不上繁華地帶,大多是半老徐娘之輩,僅有的幾個年輕貌美之女又自詡冰清玉潔,要價極高或是早早就被其他人定下了。
說是花樓倒跟一般的客棧小店無二,不同的是花紅柳綠,怎麼浮誇怎麼來,燙金的大字,鮮豔的花綢成球,門口的大紅燈籠照得地上青石板磚上一片硃紅。
“給我一間雅閣,叫一個最漂亮上來伺候。”白清行推開酥/胸半露往自己身上撲之人,滿身廉價脂粉味嗆得他鼻尖發癢,直接從袖中扔出十倆銀子遞過去。
地區不同,位置不同,檔次自然及不上京裡半分,許是連京中最下等的窯子都比不上。
鼓城位置偏僻,自然的是物價也低,十倆銀子足矣包下一個花魁一夜,其他人那是二倆銀子即可,見人出手大方,又身姿挺拔,衣服料子皆是好貨,眼毒的老鴰自然是扭著屁股歡歡喜喜讓人帶上去伺候著。
白清行所在的雅間在二樓,清一色的搖步雕花大床上鋪著大紅色錦被,牆根下擱了散熱冰桶,小酒小菜一具應有,屋裡燃了有助於催/情之香,香香甜甜的聞多了有些膩,許是不喜這味,直接開啟了窗戶通風。
剛進去沒一會兒,就有一個身姿妖嬈抱著琵琶的女子走了進來,女子腰肢纖細,著一襲白衣委地,領口卻開得極底,上鏽蝴蝶細紋,一頭青絲用蝴蝶流蘇淺淺倌起,峨眉淡掃,硃紅櫻桃唇,面上不施粉黛,卻仍然掩不住姣好容顏。
“公子,奴喚雪蓮,特來服侍公子。”聲若婉轉似黃鸝谷中悠揚,行走間美目盼兮。
“可會彈曲。”人慵懶跟個無骨頭似的躺在貴妃椅上,只消看了眼就轉過眼來。
“奴會的。”
“那就來倆首。”原先是有些感覺的,可人到了這裡又完全提不起勁,特別是對著其他女子。
難不成他真的彎了不成?
“你過來一下。”白清行細思極恐,又恐真成了這樣又當如何是好,將原本正調好琵琶弦的雪蓮招過去。
“大人可是有什麼需要吩咐的嗎。”風月中摸爬打滾過的雪蓮還能不明白來自的客人大多數是尋花問柳之人,能有多麼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