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已經習慣了嗎。”林朝歌目視前方道;“對了,你前面可有聯絡上元寶他們。”
此地距離汗莫城就算快馬加鞭都需七日左右,最糟糕的是他們的畫像會不會早在貼在大涼國滿城。
“我們約定在汗莫城相聚,信中說明了我們的地理位置正在秋水鎮,想必他們現在正往這條路上趕。”
白清行略微思慮後道;“大概最長不出三五日,我們就會在路上相遇。”雖是安慰,卻帶著篤定的自信。
“那感情好,我離京這麼久,倒是怪想念的城南的桂花糕跟城南落水閣的滷水雞。”說實在的,林朝歌離開大周朝許久,思鄉之情漸生,恨不得此刻背上生倆對翅膀飛奔洛陽乃至長安夜美食肥。
更多是想念長安洛陽那群可愛的小夥伴,許久未見,不知他們可曾安好。
晚間二人找了一個乾燥的山洞歇息,因為來時路上帶了乾糧和水,一時間倒不必為吃食而惱,點燃了篝火用以驅寒和驅趕洞/中原住民。
白清行和林朝歌約定好了一個守上半夜,一個守下半夜。
酒足飯飽的林朝歌躺在乾燥茅草鋪就的狗窩裡,畏寒捲縮成一團刺蝟,沒一會兒整個人便有些昏昏欲睡,竟是一頭扎進了夢鄉。
夢裡是金秋九月的長安,滿院金桂飄香,蟹美魚肥,金杏酒香味悠久。
院落是坐在長安郊外的小莊上,雅緻無人的環境像極了因畏懼家中母老虎的官大人在郊外偷偷買了一宅子佈置美貌可人外室所用。
林朝歌在夢中醒來,腦子還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看著自己在一個掛滿朱丹金花紗幕,水晶珍珠簾子影影綽綽的房間裡,身上穿著嫣紅的交襟雲紋長裙,下身薔薇花裙襬如粉荷綻放層層疊疊,烏黑長髮直垂腳踝,頭上插了一根珊瑚點翠金簪,屋外人查覺到她醒了,端著洗涮用品魚貫而入,伺候著她梳狀打扮。
水晶鏡前,女子面容姣好似滿月,雙眸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修長的玉頸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雙均勻如玉般的雙腿裸露著,就連秀美嬌小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夫人,老爺說讓你醒來後到書房伺候。”一名身著嫩綠色襦裙的小丫鬟幫林朝歌挽上髮鬢道。
“老爺今日怎的有空來尋我了,我還以為老爺有了新人笑,早忘記舊人哭。”鏡子女子秀眉微挑,紅唇微啟說著陰陽怪氣的話。
等等,這些話完全不是她想說的,林朝歌看著明明是自己的身體,結果卻不受控制的說出拈酸帶醋的話。
何況她看著自己跟個妖精似的妖豔賤貨打扮,完全不符合她畫風啊!!!
反觀身邊的小丫鬟早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說話方式,從紅木盒子裡拿出一支紅寶石累絲流蘇簪子;“哪能呢,誰不知道老爺心裡一直是有夫人的,要怪就怪老爺家裡那個年老色衰的老妖婆纏著不讓老爺過來看夫人。”
“人家就是怕老爺每次來了後整顆心都落在了夫人這處,再也不回去了。”丫鬟咯咯笑著。
“你啊!就是嘴甜。”夢中的林朝歌笑語盈盈的的褪下自己手腕中的玉鐲給她;“說得好,就應該賞。”
林朝歌不受控制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做出送人東西的舉動,急得想直接上手掐死這控制她身體的妖怪,就算是在夢裡,那簪子也是錢,是錢就應該是屬於她的才對!!!
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生氣的點兒在哪裡?
“紅杏嘴裡說的都是真話,整個長安就連大周朝都找不出像夫人這樣的美人來,要我說就連那長安第一美人白夫人都不一定有比得上自家夫人的姿色。”
“你啊,就是會說話討我歡喜。”林朝歌眼睜睜看著自己撫著鬢間秀髮不受控制的做出嫵媚的表情神態,忍不住起了滿身雞皮疙瘩。
“我今日可美。”她擱下描眉之筆,額間細貼梅花鈿。
“夫人自然是美的,等下老爺看見了肯定移不開眼。”紅杏捂嘴笑笑,取出另一對白玉鐲給她戴上。
“還不帶路,免得你想讓老爺久等不成。”已經梳狀打扮後光彩照人的林朝歌起身吩咐道,眼裡是透不盡的歡喜。
“諾。”
前面被控制住身體成為局外人,已經完全自暴自棄的林朝歌整個人跟個提線木偶似的被人擺弄著,心裡則在懷疑這次她夢到的是夫人,那麼丫鬟口中的老爺又是誰?
一時間倒是陷入沉思,幾日來,白清行王溪楓相繼入夢,難不成這次輪到了瀟玉子不成?還是以為他人夫的祝笙歌?
心裡莫名有些羞恥,甚至是抓狂,這都是什麼跟什麼,搞得她有多飢/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