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自詡正派人士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原來是故意的,我說怎麼選在今天。”有人小聲議論道。
“就是就是,說不定是哪個看不慣安少主為人故意派來的壞他名聲。”又有人小聲附和。
“不知那人是誰,刻意選在這個時間段,心腸夠毒的”。
反觀樓上的林朝歌一改先前看好戲的表情,神色凝重。
聲音雖不大,卻足夠月人聽見,一時臉上是萬分著急,話為說淚先落:“小女子言非虛,諸位公子為何不信”。
其中有些人一見她哭,這心腸又軟了幾分,平日本對安尚厲頗有微詞之人開始紛紛為其出頭,更有甚至看上了這等小美人想納回府邸溫存一番。
“難不成這天底下都沒有王法不成,小女子孤苦無依,害我全家的仇人依舊逍遙法外。”月人不止是哭,還哭得梨花帶雨,肩膀微抖,我見猶憐,宛如春日裡一枝雨打帶露顫顫的小桃花。
安尚厲見狀又道:“姑娘,若是安某得罪了你,安某甘願受罰,可安某自認做事問心無愧,若是姑娘有何不滿,安某定會虛心接受,只願姑娘說出幕後之人”。
周圍的人聽見這句話又是一陣議論,都在稱讚安尚厲的寬容和識大體。
“姑娘,我相信你不是這般故意無理取鬧之人。”安尚厲裝模作樣道:“你是否有什麼苦衷,在坐的都可以幫你解決,還是說是在場中人在威脅小姐,以至於小姐潑髒水給安某”。話說得好聽,離得最近的月人豈能不知他話中威脅,眼底恐嚇。
月人仍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可卻不時地流露出幾分害怕,嬌小的身子顫顫巍巍,表現雖不明顯,在坐的人卻能明晃晃地看出其中定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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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別怕,有什麼話儘管說。”旁邊不時有人安慰道,不過他們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姑娘,安某定然會替你主持公道。”安尚厲又催促道。
聽了這句話,月人臉上的恐懼更甚,不自覺地似的看向了二樓的方向,瞳孔貿然一變,佈滿怨毒憎惡,指尖深陷進肉內一無所知。
大家跟著她的目光也看向了二樓,只見林朝歌慵懶的靠在花窗邊,神色慵懶,端得美人如畫,君子如玉,一瞬間有些晃花了人眼。
周圍眾人聽了這話,心中紛紛有了計較,有些不認識的人或是好顏色之人,恨不得將眼珠子黏上去。
安尚厲見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便看似不解道:“姑娘看向林公子,可曾與她認識?”
月人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一對眼兒黝黑不見低,她還在考慮到底是繼續合作下去,還是拉著那人下地獄,前者素不相識,後者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可她這一反應,卻讓周圍的人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一時間七嘴八舌談論開來。
“姑娘你說吧,大家都會為你做主的。”
“是啊,是啊,有些紈絝就是無法無天,仗著有人撐腰完全不顧天子王法,必須要懲罰一番了。”
“沒錯,你儘管說,我們替你做主。”周圍的人七嘴八舌地慫恿著月人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來。
安尚厲稍微靠近一點輕聲道;”本世子知你與二樓那人有仇,你若指認她,其他莫要擔心,本世子自會保你“。
月人聽見如此多的人支援自己,更得了安尚厲一句保證,似乎像是鼓起勇氣一般道:“多謝各位公子,我...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說完便又低下頭小聲道:“各位公子是否真的能替我做主?”
“當然。”周圍的人回答道。
月人聞言這才抬起頭,目光灼灼死盯著林朝歌的方向看去,憑什麼,憑什麼她可以一路風光到長安,還得了那人輕寐,而她卻被這惡毒的男人買到最下等花樓,生不如死。
眾多眼睛盯著她,就等她說出他們心中醞釀已久的名字。
“剛才之事,確實是我故意汙衊安少主,對不起他,可我是有苦衷的。”月人有些哽咽道:“那人利用我的家人讓我聽命於他,今日竟讓我誣陷他人,可我心中是在不忍,又見各位公子如此正義執言,今日願冒死一言,將他的本性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