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異世格外美麗,大河中的水綠波盪漾,大河兩岸綠樹成蔭,河邊的溼地上不時的有三三兩兩的動物喝水,偶爾也能看見鳥兒在河邊覓食。
在異世生活了好幾個月的虹知道,無論是動物或鳥兒,發起狂來都是人類的一場危機。若是除去猛獸和令人無法想象的巨獸,和那些潛在危機之外,異世的美景看上去猶如一個無垠的溼地公園。
在異世越是漂亮的東西越能迷惑人類的眼,看似溫順的小羊或許有一口和野狼一樣的牙齒,開的荼靡的鮮花或許能直接吞噬人類,人類想要站在生物鏈的最高點,所付出的智慧和能力也必須是無窮無盡的。
陽春三月,虹和銀石出行了即將十日,一路上倒是沒見什麼巨形的猛獸,走上幾個落單的,也差不多都被跑在前面的塞炎給解決了。
不過,他倆卻發現春日的異世和雪季的異世大不相同,他們來時,一路上遇到的人類部族特別少,不過在春日裡的獵物逐漸增多,隱藏在隱秘地帶的部落和人類聚集地就暴露在他們的眼裡。
大自然的萬物復甦,食草動物遷徙回來,可以供養那些躲起來冬眠的猛獸了,所以說猛獸也逐漸出洞,而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人類,自然出來狩獵各種野獸來養活自己的部族了。
這看似是一個奇特的現象,回過頭想想這種現象也符合常理,動物們生存需要繁衍,而繁衍的下一代,正好可以供養那些也需要繁衍的人類。
也許,這就是生物鏈的迴圈,這也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人類逐漸走向文明和成熟的法則。
只是,只是再多的部族,銀石暫時也不稀罕收服,他們目前最重要的是趕路,只要那些聚集地的人不與他們為敵,銀石也懶得搭理他們。
這一天,天色近黃昏的時候,許久沒有碰到過動物襲擊的銀石他們卻受到了獅群的圍攻,塞炎騎著馬迅速趕到馬車旁,與銀石一起和獅群對峙。
虹透過大開的車廂門看見,這獅群金色的獅子足有二十多頭,為首的是兩頭成年雄獅,不過雌獅卻有七八頭,剩下的有五六頭體型快要成年的幼獅子。和幾頭剛出生不久的小獅子,在雄獅屁股後不知人間疾苦的蹦躂著,很顯然它們還不懂得猛獸是人類的天敵。
虹知道,在獅群中負責戰鬥的主要是母獅,雄獅只負責和母獅產子和幫母獅養育小獅子。所以說他們的主要戰鬥力是那七八頭成年母獅。
看似獅群的力量可怕,不過其實他們在銀石眼中根本就不夠看。不說他們這裡有三名成年勇士,光是銀石一人照樣能把它們擊退,甚至狩獵到它們。
獅群和銀石他們對峙了約摸一刻鐘,見銀石他們絲毫沒有恐懼感,也沒和別的人類一樣倉皇出逃,母獅便沒了耐性,便開始大聲吼叫,企圖嚇的銀石落跑,它們好收拾落單的人類。
不過這會兒獅群裡的母獅看虹他們毫無動靜,一個膽大的母獅躍躍欲試的想控制住其中一個人,銀石機靈的往別處一躲,母獅撲了個空,也氣得發狂。
這時,一旁的兩頭母獅彷彿心有靈犀一樣,迅猛的往銀石面前一撲,銀石舉起手中的片刀猛的一次劈砍,一頭母獅的脖子立刻血流如注,另一頭母獅的脖頸上也受了傷,血液順著脖子流下時,帶著妖冶的紅色。
“好好守著虹兒。”
銀石朝塞炎交代後,反手又給那頭脖頸受傷的母獅補了一刀,那母獅的脖子齊齊被砍斷,徒留一些皮肉在脖子掛著。
獅群一連死了兩頭戰鬥力極強的母獅,獅群開始緊張起來,獅子們開始咧開極大的嘴巴,向著天空吼叫,好像這樣就能嚇到人類一樣!
狗子守護著車廂後面的馬匹,塞炎守著車廂後面的門口,銀石已經跳到了獅群中大開殺戒,這時姜力也拔出自己的片刀,加入戰局裡面大肆獵殺。
有了姜力的加入後,不多時七八頭母獅和兩頭體型較大的幼年獅子被砍倒在地,兩頭雄獅帶領著幾隻小獅子倉皇逃走,銀石並沒有斬盡殺絕,收起了片刀開始打掃戰場。
銀石擦乾淨片刀上的血跡,牽著虹兒下馬車。狗子,塞炎,姜力,趕緊一人扛起兩頭獅子的屍體,去大河裡處理血跡。
天色已晚,不把獵物扒皮放血後根本沒辦法帶走,他們也要帶著獸皮和不帶血跡的獸肉離開,這裡的血腥味太濃,萬一有野獸趕過來又是一場惡戰。
惡戰他們雖然不怕,但是他們目前的任務是趕路,再一個說天色已晚,銀石也想趕緊找個地方生活做飯,省的他的虹兒餓肚子。
不到半個時辰,皮肉分開,內臟被丟掉,只剩下乾淨的獸肉和獸皮被裝到馬車頂上,他們需要離這裡遠一些,另覓一處過夜的地方。
好在他們一直沿著大河前進,路上並不缺少水源,走的路也離大山不遠,不一會兒就找到了來時住過的一個山洞,因為曾在這裡住過,彷彿是舊地重遊似的,最開心的數虹了,心情始終雀躍不已。
夜晚的山洞還帶著點涼意,不過篝火一燃起,山洞裡就變得溫暖起來,塞炎最後一個走進山洞,面無表情的對銀石說道:“隊長,有一隊人從我們狩獵開始,始終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