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諾已經離開許久了,秦長胥消沉的躺在沙發上,身上還殘留著濃郁的酒味。
他閉了閉眼,只覺得酒勁過了,清醒之後,胸口又是一陣的痠痛。就像被人萬箭穿心了一般,痛徹心扉。
不一會兒,便聽到一陣敲門聲,秦長胥偏頭往那邊看了看,懶得管,便沒有答話。
那人好像自己也敲累了,終於自己嘗試著進來了,門沒有鎖。
助理看見躺在沙發上的秦長胥,此刻的他好像經歷了什麼大落一般,頭髮繚亂,鬍子看起來已經幾天沒刮,桌子上還放著幾個空酒瓶。
他從沒見過自家總裁這樣,他認識的總裁從來都是自信,高冷,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運籌帷幄的。而不是像現在,好像只是一個逍遙散人。
“總裁?”助理試探性的叫了一下。
秦長胥只是輕輕的瞥了助理一眼,然後又伸手拿了桌子上一瓶只剩半杯的酒喝了一口。
見秦長胥沒有答話,助理乾脆繼續說了起來。
“總裁,你已經幾天沒來公司了,公司裡有很多檔案還需要您來處理。你要是再不去的話,恐怕加班都處理不完了。公司也會有一定的損失。”
秦長胥疲憊的閉了閉眼,像是沒聽見一樣。
以前他覺得巫諾和孩子就是他的全世界,可是現在他的全世界都沒有了,那其他的又有什麼意義?
“總裁?”
“你走吧。”秦長胥冰涼寒冷的聲音傳來。
助理知道秦長胥的脾氣,他說過的話,做過的決定是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的。當然如果那人是總裁夫人的話,那還有一絲的可能。
又看了秦長胥一眼,助理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向外走去了。
站在門外面,助理給白樓打了一個電話。
畢竟自己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助理而已,總裁和白樓的關係平時看起來也很好,跟白樓說一下,讓他勸他一下,應該可能會有些用吧。
看見秦長胥助理的電話,白樓還愣了一下,他們平時也沒太多的交流,想來是因為秦長胥了。
“你好,請問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白樓先問。
“打擾了,我是想請你幫一個忙,我們總裁現在可能因為和總裁夫人有一些比較難解決的矛盾。他現在整個人都很頹廢,而且公司裡的事都不管了,我勸都沒用。所以我想請您過來看看他。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他總不能不管公司的事。”助理擔憂的說道。
聽到助理這麼說白樓也很是擔心,便連忙答應了下來:“好,你先幫著他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我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然後看看怎麼幫他。”
“謝謝您了。”助理由衷感謝道,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用謝,他是我的朋友,應該的。”
掛了電話之後,助理便剛回公司幫著秦長胥應付一些了。
白樓很快放下了自己的工作趕來了秦長胥的住處。
白樓聞了聞滿屋的酒味,皺了皺眉:“你這是喝了多久?”
秦長胥依然冷漠的看了白樓一眼,雲淡風輕道:“沒多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吧了,大概的我也忘了。”
“別喝了,先辦正事要緊。”白樓勸道。
秦長胥卻諷刺一笑,有些迷茫的看著白樓問:“那什麼又是正事呢?”
“當然是要先解決公司裡的事兒,你已經耽誤很多天了。”白樓嚴肅認真道。
秦長胥卻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我現在覺得我要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義,活著只能讓我更加的痛苦。只有喝些酒能讓我麻痺,你就不要管我了。”
白樓皺了皺眉,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還不想活了?
覺得這是已經超過了自己的控制範圍,白樓覺得有必要打電話讓白澤來看看。雖然他不是主攻這科的,但是畢竟也是醫生,多少會點。
於是白樓便邊看著秦長胥,邊給白澤打了個電話,讓他儘快看看秦長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澤很快就來了,他跟秦長胥專業的聊了好一會,然後便告訴白澤情況。
“怎麼樣?他現在是不是心理有些問題?抑鬱或者別的?”白樓擔憂的看著秦長胥問。
“心理問題和抑鬱倒是不至於,只是確實應該引起重視。剛剛和他聊天的時候,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而且對人還都很戒備。以前的秦長胥自信,怎麼會像這樣頹廢?”白澤嘆了一口氣道。
“那應該怎麼辦?”白樓問。
白澤看了秦長胥一眼,雙手叉腰道:“這種問題一般都是源於人的內心,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的我也只能盡力的透過他心裡所想,來對他進行一些疏導。希望能夠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