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華面露苦色,要再次辯解,但被蕭雅攔下了,“爸,你別說了,我跟他們說。”
蕭雅看著眼前這位年紀差不多五十歲,材比較臃腫的中年婦女,說:“張嬸。你說是我弟弟偷了你家的雞,可有什麼證據?”
張麗娟說道:“當然有證據了,你家兩個弟弟昨晚路過我們家門口,嘴裡說什麼肯德基好吃,想要再吃一次。
今天一早,我家的雞就丟了兩隻,肯定是你弟弟在我家院子裡看到了我養的雞,饞得流口水,趁晚上沒人的時候,就把雞偷走了。”
張麗娟一說完,周邊不少人跟著幫腔。
農村就是這種,趨炎附勢、見風使舵的人不少。
正所謂,富人人捧人,窮人人踩人。
誰家有錢有勢,便幫誰說話。
就是親戚朋友之間的凝聚力都更強一點。
比如此刻幫張麗娟說話的,大多數是張麗娟丈夫本家的親人。
像蕭雅家窮成這樣,住的房子都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本家親人遇到事早就躲得遠遠的,免得惹上一的。
當然也有不少人看重親,但顯然,蕭雅家沒有遇到。
蕭雅沒有在意村民們的謾罵和指點,說道:“張嬸,凡是要講究證據,我弟經過你們家門口,你們家雞丟了,就一定是我弟弟偷的嗎?
你們家在村子道路邊,每天晚上都有很多人經過,你為什麼不懷疑他們,偏偏指名道姓說是我弟弟偷的?”
張麗娟瞬間不爽了,“別人會偷嗎?要偷那也是你們家偷的。而且,只有你們家小兔崽子說什麼肯德基好吃,肯定就是你們,別想抵賴了。”
“那你們有誰親眼看見了?”
“還用得著看見嗎?我猜就是你們。”
蕭雅呵呵一笑,“說來說去,你們都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全是靠猜的。”
“嘿,小雅,你怎麼說話呢?”
張麗娟雙手叉腰:“我還以為你上過大學,會講道理,沒想到你比你爸爸還不講理。”
“張姐,別跟他們廢話了,就叫他們賠錢,不賠錢的話,賠雞。”
“就是,進去他們院子裡抓兩隻雞走。”
“哎,這些年,他們一家人在村子裡不知道偷了多少東西,這次絕對不能慣著他們。”
“人在做,天在看,壞事做盡,遲早有一天,老天會收了他們一家人的命。”
“......”
張麗娟後站著村裡不少的長舌婦,一個個口吐蓮花,說話一個比一個難聽,就差直接說髒話罵人了。
蕭雅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姑娘,怎麼能聽得進這些人對自己家的詆譭,面紅耳赤的辯駁著,但一個人的聲音能有多大?早就被眾人的聲音掩蓋下去了,委屈的眼眶發紅。
“陸先生,我們要不要過去幫忙?”
陸子風和影子早已經從車上下來了,此刻站在人群外看著,瞧見局勢對蕭雅這邊不太妙,影子開口道。
陸子風點了點頭,“我們過去吧。”
“大家都不要吵了,我知道雞是誰偷走的。”
陸子風一邊邁步朝著人群中走去,一邊開口說道。
聲音不大,但那聲音卻有一種魔力,直往眾人的耳朵裡鑽,眾人想不聽都不行。
瞬間,眾人回頭,看著走過來的陸子風和影子,一個個皺著眉頭,心道:“這是誰啊?”
隨後,他們又看到了陸子風后的轎車,心想:“莫非這兩人就是剛剛開車送蕭雅回來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