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風,別說話。”
看到兒子說要走,陸寶財瞪了兒子一眼。
走過來的劉桂蘭也輕輕推了推兒子,低聲說道:“子風,今天就聽你爸的,別說話,叫你幹什麼就叫幹什麼。”
陸子風一陣無語,想不通是這是為什麼。
“寶財,我看你兒子是賺了兩個錢,人都飄到了天上去,既然這樣,那還是快走吧,我們陸家容不下你們家這尊大佛。”大伯陸金財說道。
“就是,賺了兩個臭錢,人就飄到了天上去,目無尊長,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懂得謙虛,遲早也要完蛋。”
三叔陸銀財說道。
大廳裡,陸家眾人紛紛點頭。
對於前不久陸子風突然發了橫財一事,眾人早就心生嫉妒,埋下了仇恨的種子,憑什麼這陸寶財家的小子就能發財,自己家的兒子就不能?
“陸金財,陸銀財,我家子風啥時候就飄了?又啥時候目中無人了,我希望你們不要亂說。”
陸寶財有些聽不下去了,出聲反駁道。
“哼,難道不是嗎?見了呈文叔都不叫,長輩們說他兩句,還說不得了?居然還擺臉色。”陸金財冷哼道。
“呈文叔,你是不知道,這個陸子風太不是東西了,吃裡扒外,上次我看在我二嫂子生病的份上,好心借錢給他家,可他倒好,賺錢了,把其他相親的錢還上後還還了一大筆利息,對我我這個親三叔,他是一毛利息不拔啊,這種吃裡扒外的人,我不建議他繼續待在咱們這一房裡商量事。”陸銀財斷章取義道。
坐在上首位置的老者眉頭微微一皺,眼神瞥向了陸子風。
“呈文叔,我三弟說的太對了,這陸子風吃裡扒外,既然他不在乎咱們之間的宗親之,咱們又何必理會他。”陸金財見狀,立馬幫腔道。
“二哥,你留在這,我沒話說,但是你這個兒子留在這,我們就不同意。”陸銀財立馬又說道。
“寶財,還是叫你兒子回家吧,別想著有好處就來分一杯羹,沒好處,都不把我們這些人當家人。”
客廳裡,一眾陸家人嘰嘰喳喳的說道。
其實,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私心。
坐在上首的老者,叫陸呈文,是他們這一房出去的,一直在省城打拼,幾十年沒回來過,可前些天突然回村了,還是開著豪車回來的。
按照輩分,陸呈文和陸子風的爺爺是親堂兄弟,在陸家莊自然和陸子風這一大家是最親的,所以一回來,就住在了陸金財家,畢竟陸金財在三兄弟中,是長兄。
陸家莊的人知道這個消
息後,凡是和陸呈文沾親帶故的,紛紛趕過來看望。
尤其是聽說,陸呈文準備在臨城縣投資房地產行業,規模是好幾億的專案,甚至還放話出來,要分一些工程給本家子侄幹,對此,眾人更是趨之若鶩,每天都來陸金財家賠陸呈文說說話,拍拍馬,希望在這馬上要開發的房地產專案中分一杯羹。
既然是分羹,那自然是人越少越好,可現在這大廳裡,坐著的陸家人少說也有十幾家,競爭壓力實在是太大了,能把一個人擠走,那就說明多了一份希望。
正好,陸子風算是撞在了槍口上,大家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加上,陸子風讀過高中,這在大城市雖然不算什麼,但在陸家莊,還是比較稀少的。
陸家莊的人,像陸子風這麼大的,大多數人初中輟學外出打工的,只是近幾年這況才好轉一點。
而他們家的兒子都是初中畢業,或者是高中讀了一兩年,跟陸子風一比,首先在文化上就差了等級,何況陸子風長得人高馬大一表人才,也不是老實人,很聰明,很圓滑,這一對比,自己家的兒子明顯吃了大虧,最主要的是,陸子風和陸呈文的關係也比他們中大多數人要近很多,搞不好陸呈文到最後就把工程交給陸子風乾了。
所以,無論如何,先合夥把陸子風給搞下去才是他們的共同目標。
陸子風也越聽越糊塗了,“爸,說的是什麼好處?”
“哼,還在這裝,別說你不是為了呈文爺爺手裡的工程的事來這的。”
堂兄陸霆風走了出來,陽怪氣的說道。
“呈文叔,您回來都幾天了,這陸子風一天都沒來看望過您,今天是您叫大傢伙過來,要商議手裡工程的事,這傢伙聞著味道就來了,可見在他心裡,只有利益,沒有一點親啊。”陸旋財說道。
“是啊,呈文叔,這樣的人,不配在這。”
現場陸家眾人紛紛說道。
陸金財和陸銀財露出得意的笑容看著陸子風,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看你今後還敢狂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