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晟說完噙了一口茶，放下，看著腳下繼續說道：“至於大運河，確實是勞民傷財的一項巨大工程，但他的作用，卻也是無比巨大，只是別的不說，單單只是南糧北運這一方面，便足以解決北方缺糧局面，可以惠及北方數以百萬乃至上千萬的百姓！而且有了這條大運河，貫穿南北，朝廷大軍可以數日內便可進入南方地界，對於解決各地門閥割據的局面，有百利而無一害！別的不說，你我眼下，不也在這條河上嗎？”
“這世上很多人都是這樣，一邊指責著人家的不對，一邊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人家帶來的成果，天下多是薄情寡義負心之人。”綰綰也開口道。
“綰綰說得不錯！”東方晟配合地讚道。
秦川聽了卻心裡不是滋味，她雖然才情不錯，但到底只是江湖中人，一些政策根本就看不通透，當然這也和師妃暄受到的教育有關，若是由東方晟教導，怕又是另一番局面。
秦川：“聽前輩一席話，秦川真是受益匪淺！”
東方晟呵呵一笑，搖了搖脖子，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在教導你一下！”
秦川:“……”
在秦川發愣的一瞬間，東方晟一招控鶴擒龍把秦川腰間的一個用不包裹的小匣子拿了過來，不出意外的話，裡面放的應該是和氏璧。
當然東方晟不僅把和氏璧拿過來了，還把秦川的易容給破了。
就見秦川的臉龐頓時龜裂開來，隨著一層特殊的物質碎落，一張精緻到堪稱完美的臉龐，顯現了出來。
綰綰看著師妃暄的面貌，心道：不愧是和自己齊名的聖女，長得真好看，師妃暄，以後你是本姑娘的人了。
衛貞貞看著師妃暄的樣貌，即使同為女人，心裡也是佩服對方的美貌。
東方晟看著對方的樣貌，心道：長得很像她！
然後把和氏璧放在桌上說道：“慈航靜齋的？”
師妃暄易容被人揭開，和氏璧被動方晟奪走，也沒有露出任何慌亂，開口道：“慈航靜齋師妃暄見過前輩！”
東方晟：“師妃暄……師妃暄……石之軒……你這名字到和邪王石之軒有點聯絡啊！”
師妃暄面色有了點變化，不過一閃而逝：“前輩說笑了，只是巧合罷了，也或許是師傅想讓我學習碧秀心師叔以身飼魔才給我起的這個名字吧！”
東方晟聽了心裡怒火中燒，冷笑道：“以身飼魔，呵呵，不知道這邪王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師妃暄：“石之軒曾為昏君楊廣攻略西域。大業四年，誘使鐵勒進擊吐谷渾，致使吐谷渾慘遭兵災，無辜百姓死傷狼藉。大業五年，又說動昏君派兵征伐吐谷渾，又使吐谷渾無辜遭受戰火，失地數千裡。此皆為石之軒罪果。”
她說這話時，神情一點波動都沒有，就好像小學生背課文一樣。
東方晟笑了：“這話是你師父交給你的吧？迂腐之見，你師父幸好只是一派之主，只能間接禍害這天下，不然若是為官，那他治下之民可就慘了！
哼……西域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故土，雖因五胡亂華、中原衰落，致使西域小邦林立，不復為中原統轄，但只要中華一統，必要收復西域。
石之軒先使鐵勒攻伐吐谷渾，削弱吐谷渾國力，之後再令大隋進擊吐谷渾，輕而易舉收復數千裡故土，既加強了與西域的聯絡，擴大了中原在西域的影響力，又繁榮了與西域的貿易往來，此開疆拓土、繁榮外貿之大功也，不能算罪。至於吐谷渾死了多少人……與華夏子民有什麼關係呢？”
“那石之軒設計分裂突厥，使突厥裂為東西二部，彼此攻伐，互相廝殺，經年不休。死於東西二部內亂中的突厥子民，皆石之軒罪果。”師妃暄先壓下東方晟為何對自己門派有這麼大的敵意，把梵清惠告訴自己的都背了出來。
東方晟哂笑道：“突厥乃中原大敵，連年寇略中原，擄殺華夏子民。石之軒不費一兵一卒，便將突厥分裂，使其東西二部彼此為敵，大大減輕中原的壓力，乃不世奇功，難道非要突厥繼續殺戮中原才撐得上你們的佛！丫頭，看事情不是你那麼看的！”
師妃暄並沒有反駁東方晟，因為他雖然恨石之軒，但也並不希望他真的是魔頭。
東方晟看了看師妃暄，又看了看桌上的和氏璧，一甩手，把和氏璧又送回到了師妃暄面前。
東方晟：“剛辭說要教導你，還沒說呢。你慈航靜齋不是打著替天選帝的旗號再給你們所選之人造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