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佛門擔心東方晟的時候,東方晟和婠婠已經行駛了三天,這天閒來無事,婠婠非要拉著衛貞貞跳舞,衛貞貞對著這個每晚都跑進自己床上的女孩也是無語極了,好在這裡除了東方晟也沒其他人,衛貞貞就和她跳了起來。
東方晟見此,性質也來了,找到一個古琴,給他們伴奏了起來,一時之間,琴音響徹運河兩岸。
而這時,婠婠前方一艘小船站著一個揹負寶劍的白衣青年,這男子長相一般,但是渾身散發著一種瀟灑飄逸的味道。
看著後面的大船,這人等大船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直接一個縱身,瀟灑的落在甲板上,單這一手,就知道對方是個高手。
這人一落到甲板上,船上的守衛就把他團團圍住,這人也沒有出手,而是看著船艙裡面喊道:“不知東方教主可在裡面?”
只聽他的聲音低沉,緩慢卻又非常悅耳,給人一種親善的感覺。
守衛一聽對方是在找東方晟,也只是把他圍住,沒有動手的打算。
在這人來到船上東方晟就知道了,本以為對方是來找婠婠的,卻沒想到是找自己的。
東方晟按住琴絃說道:“不知是哪位朋友,還請進來一見!”
衛貞貞和婠婠也停下,衛貞貞來到東方晟身旁坐下,婠婠看了看,坐到了衛貞貞旁邊。衛貞貞下意識的往東方晟身邊靠了靠,婠婠於是又往衛貞貞身邊靠了靠。
衛貞貞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婠婠怎麼這麼喜歡粘著自己。
不過聽見腳步,衛貞貞抬頭看去,見是一個不認識的青年,不由得思考對方的身份。
東方晟也抬頭看去,這一看就愣了,然後把頭低下,撫平了有點亂的心境,又把頭抬了起來。
只聽這人進來,彎腰行了一禮說道:“晚輩秦川,見過東方教主!”
不提其他人的反應,婠婠聽了,卻是一愣,轉眼就是笑盈盈的,秦川不就是和自己齊名的師妃暄嗎,嘖嘖,自己送上門了,要不要攛掇東方晟一下,把對方拿下。
東方晟:“哦,不知道你找本座有什麼事?”
秦川見對方直來直去,於是也就直接問道:“晚輩想向前輩請教為君之道!”
東方晟輕輕一笑,心道:你請教為君之道是假,想看我有沒有爭霸天下是真!
不過,她的面子,東方晟也給。
東方晟把茶杯放下,說道:“我雖不想爭天下做皇帝,不過你既然請教我,那我告訴你也無妨!為君之道首先要懂得選賢任能,否則縱有再好的國策,但執行不得力,其人施行時也將不得其法,一切都是徒然,就如楊廣一般,好好的國策卻因為下面的人搗亂成了亡國之策。”
秦川聽了東方晟的話先是一喜,又是一愣,喜的是東方晟沒有爭霸之心,愣的是東方晟居然對楊廣的政策很是認同。
秦川思量一二,隨後繼續問道:“大亂之後又如何實現大治?”
東方晟:“亂後易教,猶飢人易食,若為君者肯以身作則,針對前朝弊政,力行以靜求治的去奢省費之道,偃革興文,布德施惠,輕徭薄俺,必上下同心,人應如響,不疾而速,中土既安,遠人自服。“
秦川:“教主答得非常好,這是我聽過的最滿意的答案了,但聽教主口氣好像也很認同楊廣,不知這是為何?”
“值得認同,自然認同!丫頭,我告訴你,只要是一個合格的皇帝,都會修運河,遠征高句麗的!”
“為何?”秦川一聽東方晟的話,就知道對方看出自己是女兒身了,不過她也不以為意,反而關心答案。
綰綰一聽,本來還想提醒東方晟對方的身份,卻發現人家好像一眼就看出來了。
東方晟呵呵一笑道:“高句麗當年出兵佔據遼東地區,就隱隱有新興強國的徵兆,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對於這種佈置重兵於遼東地區,對中原地界虎視眈眈的惡鄰,不打,不足以彰顯國威!打上一次,或許會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但最起碼,可使遼東邊境安穩數十年乃至上百年,因此只要不是昏庸無能老生常談之輩,都會選擇對高麗宣戰!若是置之不理,幾十年之後,又是一個強大的突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