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軒轅?一場災疫使得軒轅國內亂得很,想必此次古蒼萬壽節,那三位一個也到不了了,這..該不是你的手筆?”
原來幕青將此事搞得如此大程度,方醒靜靜注視著面前的赫連靖,眼神沒有絲毫變化仍噙著一抹笑意,不好承認也不好否認,赫連靖能夠想到,玄氏的三位大爺未必想不到,只他們不會同赫連靖般瞧得上方醒有此本事。
“自顧不暇便無須往本王身上思量。”
“呵..那萬壽節上見。”
赫連靖跟著方醒起身,卻並沒有相送的意思,看著方醒拿馬鞭一挑將錦盒蓋上,帶著他們西齊太子的小心思就這麼踱步走出了廳門..赫連靖忽而斂去了面上的笑意,帶著無比尖銳的目光注視著方醒的背影,有的人,就是太過順遂,順遂的讓人嫉恨。
“看什麼?”
“小的不敢..恭送煜王殿下!”
方醒將手上拿著的馬鞭和錦盒抬在面前,雖是笑著卻給這侍衛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之感,趕忙低下頭抑制著周身的顫慄,他雖想偷聽,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走近不是,這也沒聽到什麼,就被逮到了..
侍衛額上的汗水不由得涔涔而下,這樣的天氣可真是難得,對面廳內的兩位使臣諂媚的朝方醒遙遙拱手,想來適才內心的焦慮程度不亞於這位貴妃的小眼線,就在侍衛覺得躲不過這一劫的時候,便瞧見方醒挪動了腳步離開了。
若說這西齊國下一任帝王之間的厲害關係,於西齊國民來說,赫連靖要比他們的太子好的多,同樣,若是赫連靖輸了,就西齊太子那副模樣,亡國是遲早的事情,這對於古蒼國來說,也可謂是不錯的。
潛移默化之間,方醒總會先替古蒼著想,只是赫連靖上位有他的好處,軒轅與北疆都是未知數..
“煜王?煜王殿下..”
“央王..”
身後牽馬的侍衛也不知方醒在忖量著什麼,不敢開口提醒,看著身邊過去的人也不知該不該停下腳步,好在方醒已經反應了過來,回眸瞧見後方站著的白昱央,淡淡一笑將馬鞭插在了後腰上。
“見過煜王,可是安頓好了西齊使臣。”
“恩,你如何在這裡?”
白昱央自是看見了方醒手中的錦盒,微笑有一瞬間凝固在唇畔,而後若無其事的伴著方醒繼續走著,面上仍是一派的沉穩。
“我來瞧瞧皓月國下榻的驛館是否準備妥當,想來他們這兩日也要到了。”
“央王處事如此周到,皇上必感欣慰。”
白昱央面上掠過一絲窘態,也是很快釋然,他腿腳康復後封郡王,像迎接皓月使臣這樣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他自然就不同於太子方醒等人的駕輕就熟,當是分外慎重。
“煜王可是要去東宮瞧瞧太子兄?”
“並非。”
方醒目光突然斜視看向白昱央,十分淡然的說了兩個字,卻令白昱央的心頭掠過一陣巨浪,目光也是驚的閃了一閃,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就像適才的方醒也並非嘲笑他,故他能明白,方醒自然也會明白。
“煜王勿怪,我有事便先行一步了。”
“好,央王慢走。”
雖都是皇族兄弟,白昱祁同太子多少還是有些相似的,可這白昱央真真是與他們有著天差地別的性格做派,好在他一直都不是個虛偽的人,倒也不致方醒討厭。
“殿下,你這是去..”
“去喝酒啊。”
方醒扯過韁繩一躍到了馬背上,無視侍衛頗有微詞的目光,雙腿一夾駕馬離開了驛館前的分叉口。她就不明白了,難道說太子生病她便要像東宮的那些女子一般,日日懸淚守在太子的床邊?
或許是眾人想不通,像方醒這樣好的醫術,怎麼就想不起去為太子診診病症..
還別說,方醒她真的想不到,誠如她想不到,怎麼在眾人的眼中,她已經與赫連靖成了盟友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