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倒計時也沒有裁判,比賽在天都不知道公不公平中開始~
不過說實在的,對於白靈這種人來說,世界上估計就不存在公平吧。
某句話說得好,“不公平就是最好的公平”,好吧,的確很拗口,用在這種情形下也不知道合不合適。
不過上天,倒是一直在還那些對白靈的不公呢……彷彿是犯下了無可彌補的錯誤,才會對白靈這個十惡不赦的傢伙如此寬恕。
白靈從江嵐眼裡瞬間消失,僅僅是因為從那窗戶跑了出去,其實原本窗戶必定是有鐵欄杆擋著的,但考慮一下這裡的真實情況,這種瘮人的東西就早被拆了。畢竟這裡並不希望也並不需要有濃重的壓抑氛圍。
從視窗跳下去其實和走暗道差不多,無非是離銅牆鐵壁要近了很多,以至於一盤的轉角處,還流露出不少的恐怖氣氛。
時而能聽見幾個人的談話聲,有時吵鬧而有時僅僅只是三言兩語,無非就是獄警們和犯人們了,白靈也懶得多搭理。
從跳下來的視窗著陸到地面,面前便是恐怖的鐵牆啊監控啊防護電網啊。一個小小的並非疏忽而是可以為之的漏洞值得注意,就是那監控攝像頭只拍著內部,而並難以看見上方的情況。
白靈目前靠牆站著,這也是個小的可憐的監控死角了,再上前一步,就會在監控的後臺被拍見。
她望向高處的電網,想想江嵐已經悠哉悠哉地走在路上了吧,自己還得再快點,至少要比江嵐早到那麼一會兒。
心理準備並不需要,好歹也是嘗試過千百回的,心裡倒數三二一,手搭緊身後的牆,手指逐漸往掌心緊扣,腳也做好了起跳的準備姿勢,踮起了腳尖。
深呼吸,見到往上嫋嫋升起的白色煙霧,猛地一下,跳到了那電網之上,面板好似被遮蔽了所有傷害,沒有被擦傷,也並沒有被電擊——體溫實在太低了,說不定睡著了,還有可能被粗心的人當成是死了呢。
如同一道與天空格格不入的白色閃電,以肉眼無法看清甚至連是否是一個人都看不清楚,就是以這樣的速度,一蹦、一蹬、一跳,站上了電網。
如同荊棘般纏繞的電網對白靈來說十分容易避開,有時不避開,也頂多只是一痛,並不會再造成多餘的傷害。
一路上都奔跑得很快,頭髮被風吹拂過臉頰,若是有人真能看見,想必會覺得這是一道極為不錯的風景。
白色在天空中顯得有些若影若現的意味,遠觀可能會被誤認是一朵極速飄動的雲,唯有那作為點綴的紅色瞳孔,在能閃爍出一道不一樣的光芒。
“這麼多年了……這條路還是沒變過。”白靈跑得很快很急,呼吸卻沒有因此加快,這麼說話顯然是要吃風的,只不過原本就冰涼的身體,並不在意再讓一道寒風進入。
這裡的視野很廣,出去冰冷無情的監獄外還能看到更遠的地方,近處是那銀黑的高樓,再遠些便能看見同樣也是十幾年前便認識的老友——莊斂所在的辦公樓。
他在做些什麼呢……他們在做些什麼呢。可以去想象一下的問題和事情很多。
終其結果,白靈在飛速移動中成功找到了江嵐辦公室的窗戶,玩笑似的已經開啟了,白靈抓住上方的窗沿,一個跟斗翻了進來,騰空轉了一圈,完美落地——不是地,是江嵐的辦公桌。
這裡自然也有監控,但是除非是駭客,不然只有江嵐一個人能看見監控裡的內容。定期自動刪除,真是派大用場的功能。
“嗯哼贏咯~”白靈四周看了看,江嵐貌似還沒有要進來的跡象,“看來還沒來呢。”於是自然而然地就一屁股坐在了桌上,看著旁邊一大疊的資料訊息,也只能說一句“小江嵐有點可憐呢~”了。
微笑從此時開始收攏,彷彿被空氣分散,飄落到了何處而無法再次收集起來。
好久沒來了啊,這個地方,真的好久好久了。客觀上的時間僅僅是四年,而白靈的感覺上,彷彿是已經過了一生那麼長的時間。
不知從哪天起,這裡就成了白靈幾乎每天都會出入的地方——
從她與那個叫江凌茂的傢伙交好沒多久時。
早上或拿本書或空著手,反正就是會從那條謎一樣的路進來,坐在辦公室的某處。
閤眼睡覺算是歡迎那人進來,或者蹲在牆角看著書,看著他進來而無動於衷,心情好不冷不熱說句“歡迎回來”,心情一般就什麼也不說接著做自己的。
有的時候,一天中和那人的交流可能都不足二十個字。氣氛經常會變得尷尬卻難以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