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命令發出,修道之人果然安靜不少,就連平日喜歡走街串巷之人,都消減了許多。看樣子,對自己的寶貝腦袋都是上心得很。除了這些散修,就連整日為成仙之秘上躥下跳的門派都沒了動靜。即使強大如靈寶派,也難得的偃旗息鼓,停止了動作。
一時間,人族與妖修和平共處,甚至比之前還要和諧。
玄白經過三天三夜中與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蘭陵蕭氏。只見他剛剛進入榮安殿,便一頭紮在床上昏睡了過去。吳仲見此只好在一旁繼續修煉,等他醒來。
玄白醒來之時,已經是夜晚,各處開始上夜巡邏,這小傢伙才堪堪起床。
“給。”玄白從懷中扔出一面旗子,吳仲一把接住。只見這旗與原來已經不同,除了依舊是通體黑色之外,在燈光照耀之下竟然泛起銀光,那旗面處更是如此,如波光粼粼,好看極了。
“為了給你煉寶貝,差點丟了我半條命。”玄白虛弱地說。
“回頭給你好好補補。”吳仲笑著說
吳仲以為這傢伙是在和自己邀功,便也沒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玄白說的話卻是實話。玄白身為玄武后裔,煉製玄武旗更是易如反掌。可是當到最後關頭,小傢伙心血來潮,竟然逼出自己的精血,與其他材料一起煉化,被玄武旗吸收。這一下猶如捅了馬蜂窩一般,玄武旗躁動不已,甚至還將他那被命名為“大黑鼎”的丹鼎蒸騰個稀巴爛,最後更是一把將他裹挾,瘋狂吸食他身上的精血。
玄白哪裡掙脫得了,何況這玄武旗內部可是他的老祖宗。雖然連千分之一的威能都沒有,但畢竟是祖先。血脈壓制之下更是束手無策,無計可施。
就在他以為會命喪於此之時,那玄武旗自動脫落,成了現如今的樣子。
“你欠我一個人情!一個大大的人情!”玄白嘟囔著說了這句話,又昏睡過去了。
吳仲一個人端詳著手中這面玄武旗,心中一陣得意。這面旗與朱雀旗不同,朱雀旗之上已經暗自浮現出朱雀的身形,可是這玄武旗卻絲毫不見玄武的影子。難道是威能不足?不過不管如何,這也算是多了一重保命的手段。
他仔細看去,這玄武旗內部猶如一處汪洋大海一般,無邊無際,內部水花蕩漾,波光粼粼,但卻絲毫沒有生命跡象,只是無邊黑暗,壓抑的喘不過氣。
接下來,就是那落魂香,一旦得到,立刻啟程去白雲寺。
提到落魂香,吳仲更是一頭霧水,不知如何去做。這香與煉器不同,他還有一些把握,可這落魂香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玄白說這件事包他來做,可現在這個情況,看樣子沒有兩三天是緩不過來了。
第二日一早,吳仲起床後,玄白還在呼呼大睡。吳仲來到山崖處,開始修煉落日槍法。
隨著接觸的越來越多,驚雷劍的威能已經有些跟不上,吳仲見岐吾長槍很是不錯,舞動起來大開大合,虎虎生風,便有了這個心思。配合上《落日槍法》,實力定會更上一層樓。
吳仲在後山修煉,前院也沒有消停。昨日妖族示威一事已經傳遍各個角落,蕭權想著蘭陵境內還有靖安司委託的事情,便打算派人前去處理。
經過考慮,朱子明,蕭璇,蕭戎三人前去。出發之前,蕭權特意叮囑了他們一番,一是最近不太平,多加小心,另一個則是和蕭戎單獨談話告知。
“現在這個時候特殊,山雨欲來風滿樓,你們三人行事務必要多加思考。那小道觀已經沒了,做再多也於事無補。怎麼處理,你要心中有數。”
蕭戎點頭答應,這才帶三人離開
現在眾人都是緊繃神經,但心中有些許放鬆的,還是峨眉一派。
在事情爆發伊始,峨眉派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著眾人的目光,更有崆峒派和其他幾個門派率人前來討要資訊。一時間峨眉派焦頭爛額,疲於應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幾大門派更是緊盯峨眉門人。峨眉掌門薛光文迫不得已之下暗中將搖光送到無人之地,由一干人等前去看管。其他幾大門派見實在沒有結果,不得已離開。
今日一早,薛光文剛剛起床,一道人從門外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當他聽到這人說的話,腦中轟的一聲,整個人頓時兩眼失神,不知所措。
“搖光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