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來人了。”
太和殿內,蕭權正和一名少年品茶聊天,二人臉上掛著微笑,互相寒暄著。
“聞師侄這一次遊歷天下,不知都去了哪裡,可有什麼奇遇?”蕭權微笑著說。
這人是峨眉弟子聞海初。當日接到掌門命令,便出門,一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蘭陵蕭氏,一直抓在這附近監視。今日見到外面人馬慌亂,想必是內院發生了什麼大事,便特意前來,以遊歷山川、拜訪長輩為由,進入檢視。
剛一進入守山大陣,內裡的情況一目瞭然,不遠處正冒著濃濃的煙霧,神識放開,那裡一片狼藉,不知剛剛發生了什麼。
聞海初端坐一旁,恭敬的說到:“一番遊歷,雖然無甚奇遇,但也算是洗滌心靈,鞏固內心。”
“師侄天賦驚人,想必進入化神後期也是指日可待了。”蕭權笑著說。
“承您吉言,希望儘快突破化神後期,幫我師父分憂解難。”聞海初說道。
蕭權一聽,裝作好奇地問:“難道令師可遇到了什麼難處?如若蘭陵蕭氏能夠幫忙,峨眉儘管開口。”
聞海初笑道:“前輩多慮了,師父他老人家只不過是一心操持門派中事,整日間瑣碎之事繁雜,作為徒弟看他老人家辛苦,只是希望略盡綿力罷了。”
蕭權微笑著點頭:“師侄真是至純至孝之人啊。”
聞海初說道:“前輩過獎了。不過在我進入蕭氏之後,觀察到內院有異樣,恕晚輩直言,可有事情發生,如若需要峨眉幫助,前輩儘管開口,峨眉一定鼎力相助。”
蕭權裝作無事的樣子說道:“沒想到家中的醜事被師侄看到了。剛才只不過是兩名弟子比武,到最後有些收不住手,所以才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聞海初聞言一愣:“這等威能,恐怕不是一般弟子可以發出。難道是蕭戎蕭師兄與其他人比武?”
蕭權搖了搖頭:“那倒不是,只不過是兩個後輩。咱們還是不多說了,來,喝茶。”
聞海初見蕭權遮遮掩掩的樣子心中有了打算,便不再問詢,而是順著蕭權聊些無關大雅的事情。
送走了聞海初,蕭權站在殿門前一陣出神。這聞海初是峨眉掌門薛光文最得意的弟子,年紀輕輕修為便已經進入化神中期。蕭權觀察他體內法力浮動,恐怕不日便會進入化神後期,可以和老一輩的修士比擬了。
這次他不請自來,估計就是為了探聽虛實。看樣子,院內發生的事情,想遮掩也是沒有辦法了。
“峨眉來人了?是誰來了?”李明玉當即問道。
李雲河說道:“聞海初,就是薛光文的徒弟。”
“他來做什麼?”李明玉不解。
“估計是得知院內有變,前來探尋吧。”李雲河也有些不解。這種事雖然不是天天發生,卻也會偶爾出現,難道任何一家出現些許事情,峨眉就會前來打聽?以往也沒見他這麼殷勤。
“難道只是湊巧?”李明玉納悶的說。
李雲河搖了搖頭:“不和你們多說了,總之今天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各位心裡知道輕重,一定不要傳出去。”隨後便轉身離開了。
“於師兄,你怎麼看?”李明玉看向於回說道。
於回皺著眉,思考了一會,緩緩說道:“我覺得峨眉這次來此應該是有事情發生,不然任何一個門派出現變故,其他人恨不得躲得越遠越好,最好是隔岸觀火,然後坐收漁翁之利,可這聞海初卻當即拜訪。實在有些不合常理。而且聯想到天衢道人,我的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那接下來怎麼辦?這孩子早晚會醒過來,他身上的秘密可是亙古罕見,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保護著他。”李明玉說道。
於回緩緩說:“就像是李雲河所說的那樣,這件事到此為止,除了我們幾人之外,誰也不要告訴。只當孩子天賦異稟,胡亂鄒個理由,先糊弄過去再說。但是我們暗中也要保護好他。經脈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有多重要,你我心裡都很清楚,何況這一條經脈如此不俗,一旦被人知曉,孩子必然性命不保。”
眾人一陣沉默,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出人意料,一時間眾人都不知該如何應對。
“這樣吧,我進入長老團,這樣一旦出現什麼事情,我也可以阻攔一二。”李明玉想了想說道。
於回看向宮彥說道:“你進入稽查隊,跟著蕭戎,他那裡我會打招呼,讓你暗中守衛蕭氏一族。而我,也該出山了。”
宮彥一聽立刻說道:“師父打算做什麼?”
“聽說過榮譽主席麼?蕭權一直想讓我出山,最後許諾給我榮譽掌門一職。現在也是時候了。”於回說,隨後他看向昏迷的吳仲,“只是希望這孩子,能夠儘快成長,有自我保護的能力。只怕是時間不多了。”
門外春風颳過,帶起塵埃吹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