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海初離開蘭陵蕭氏之後,快速返回峨眉。一路上馬不停蹄,終於在傍晚十分回到了峨眉山。
“師兄。”見聞海初回來,一旁的道童連忙行禮。
“師父現在在哪?我有要事稟報。”聞海初說道。
那道童連忙回答:“掌門已經回到逐日峰,現在這是應該是在用晚膳。”
聞海初聽後便起身朝著逐日峰飛身而去。不多時,便發現在院中吃飯的薛光文,連忙按下雲頭,上前拜見。
“師尊,弟子歸來,有要事稟報。”聞海初躬身說道。
薛光文見是自己最喜愛的徒弟,便開口說道:“吃飯了沒,一起吃點。”
聞海初連忙說:“徒弟已經吃過了。”
“那就陪我再吃點吧。”薛光文笑著說,“文清,給孩子拿副碗筷。”話音剛落,從廚房走出一身著布衣的女子。這女子便是薛光文的妻子,由於修煉保養得宜,整個人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雖然身著樸素,但難掩她絕美的身姿。
“回來也不提前說一下,師孃給你多做點好吃的。”文清笑著說。
聞海初連忙接過碗筷,笑著說:“這次回的匆忙,所以沒有提前打招呼。還請師孃怪罪。”
“你師孃啊,是心疼你,何來怪罪一說。自打你一個人出去修行,便很少回來,你師孃經常唸叨你,擔心你這,擔心你那,比對我都好。”薛光文笑著說。
聞海初瞧瞧抬頭看了一眼文清,接著說道:“徒兒多謝師孃記掛。”
“這次回來,待多久?”文清說。
聞海初說道:“這次突然回來,是因為弟子發現了一件事。之前接到師尊的命令,我便開始留意。今天果然發現了一些異常。蘭陵蕭氏進入突然橫生變故,我已遊歷拜訪之名進去,發現建築大面積損毀,多人受傷。可那蕭權竟然說是比武造成。可根據弟子估計,想要達到那種程度的損傷怎麼也要化神後期,甚至是返虛境界的高手。可蕭權竟然說是兩個弟子比試造成,而且說話間支支吾吾,不斷遮掩。弟子發現有異,便快速回來稟報。”
薛光文輕輕放下手中的碗筷,嘆了口氣,隨後左手輕輕一揮,一摞紙張頓時出現在眼前。
“你看看吧,這些都是自打我發出命令之後收到的訊息。各種各樣,甚至連一個不知名小道士突破的事情都要稟報。一時間看得我真是頭疼不已。而這些傢伙卻依舊不知收斂,更不懂該如何篩選訊息,一心只想著討好我。真是讓人無話可說。”薛光文嘆了口氣說道。
聞海初看著這厚厚一摞的訊息,再聽師父這些話,心中覺得慚愧:“是弟子辦事不利,讓師父勞累了。”
薛光文笑著說:“我到不是說你。不過有些訊息,確實不需要上報。當時也是我心中急躁,才下了如此命令。”
雖然如此,但聞海初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師父,能讓蕭權如此遮掩,想必事情也是不小。我覺得還是需要仔細觀察一番。”
薛光文看了他一眼,再次拿起碗筷說道:“既然你覺得有用,那就多多留意就是。”
“是。”聞海初見薛光文如此,心中知道他根本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師父,弟子冒昧問一句。這次您突然下發命令,到底是為了什麼?”聞海初問道。
薛光文一愣,緩緩看向聞海初,臉色陰晴不定:“海初,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說完將碗筷放在一旁,起身說道,“我吃完了,你和你師孃吃吧。”說完,身形一閃,化作流光朝著清淨山而去,只留下聞海初與文清二人,各自想著什麼。
薛光文再次來到清淨山天機閣,這裡依舊冷清,估計這段時間一來,他是最常拜訪的一人。
自打天衢道人將事情說出,薛光文心中邊燃燒起強大的鬥志,不為別的,只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白日飛仙。
薛光文今年已經二百多歲。雖然看上去不過是天命之年,但按照如今的修為,卻也不剩下多少日子。從小天賦強大的他自打拜入峨眉一派,修為進展迅速,在不到花甲之年,便已經進入返虛境界。可隨著時間推移,修為突然變緩,耗時一百多年,才進入返虛後期。如果想要突破到合道境界,可謂是難於登天,可望而不可即。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時候,天衢道人給了他希望,告知有天道補全之法。
可天不遂人願,雖然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依舊沒有半分有用的訊息。
最初,他恨不得每天都過來一次,當時的他拿著各種收集而來的訊息,信心滿滿的前來。當天衢道人否定之後,瞬間心灰意冷。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從失望到近乎絕望。
這次他前來,只想問一句:到底有沒有成仙之法。
大門緩緩推開,搖光從裡面緩緩走出,引領著薛光文,徑直來到內室。此時天衢道人正在一旁煮茶,見薛光文來此,便示意他坐在對面。
正值茶水煮沸,天衢道人倒上一杯茶,緩緩放在薛光文面前,自己也將茶杯倒滿,輕輕端起茶碗,開始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