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鍾文洲道:“若是洪公子有事的話,直接吩咐老鴇便是,在下去看看我那表妹,晚上請你喝酒。”
李安笑道:“那我就等著鍾公子了。”
鍾文洲立刻下樓沒有停留,剛下樓李安便把老鴇子趕走,來到杜寒星的門前拍門道:”杜兄啊,外面冷死了你讓我進去好不好?”
見裡面沒有迴音,於是他又道:“杜兄啊,我錯了,方才我只是要拿出一個公子的樣子裝模作樣不是?我給你道歉了杜兄。”
還是沒有迴音。
莫不是睡著了?
這樣一想,也是。趕一晚上的車也應該是非常勞累,說不定已經睡著了。想到這李安便不再叫門,回到了隔壁房間,把朱小顏扔到床上,也不去管她。自己便坐在楠木凳子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這茶很香、很甜,比以往李安喝過的任和茶都好喝,便多了喝幾杯。桌上還擺著四五碟精緻的點心,他拿起一塊塞到嘴裡,嗯,果真這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啊,連點心都這麼好吃。吃飽喝足之後,從袖中翻出一張東河國地圖,算算時間與兩禪寺的行程估計後天申時就應該到了。
他正要起身卻看到朱小顏已經醒了,那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李安喉頭一噎,胃中一陣翻滾險些將方才吃進肚子裡的那些噴出來,還好忍住了,他不知說什麼好,半晌,道:“你,你醒了?”
朱小顏漏出一個微笑,道:“嗯。”
李安正要去叫醒杜寒星,可一想杜寒星正在睡覺,不方便打擾他於是道:“你方便下床麼?”
可是話一出口,他就覺得說錯了。
杜寒星在來的路上已經將她的身上靜脈盡數封死,那裡能下得了床?
朱小顏搖頭,隨後道:“你是國師的朋友?”
李安道:“算是吧。”
朱小顏道:“年輕些真好。”
李安笑道:“朱前輩現在也很年輕。”
“是麼?”朱小顏一笑,”是麼?已經有二十年沒有人這樣說過了。”
此時的朱小顏雖然被杜寒星破了九陰城的駐顏妖法,面容蒼老了許多,笑起來雖然不是先前那樣妖媚,可是依舊讓人覺得很好看。
李安正想問什麼,卻見朱小顏正看著自己的身後,他回頭一看,發現杜寒星正斜倚在門框上看著,當即想要解釋,杜寒星卻先開口了,”走吧,先去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李安轉頭對著朱小顏道:“要吃點麼?我一會兒給你拿過來。”
“多謝。”
杜寒星忽然想起自己已經在房間裡吃了些東西,現在肚中並沒有飢餓感,但是卻有不好意思當著杜寒星的面說自己已經吃了,於是隨著他下樓去了。
可是就在他往前的一瞬間,杜寒星朝著朱小顏遙遙一指,一道極寒的勁力悄無聲息地擊在朱小顏身上,隨後立刻暈了過去。
到了樓下,李安這才打量四周。
這裡雖說只有兩層,但這周圍裝飾卻很是精緻,廳堂共有三十張桌子,每張桌子邊凳子上皆坐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都約莫有十八九歲的芳齡,有的手持琵琶,有的細彈古琴,橫吹玉簫……。
這景象在李安心中簡直就是人間天堂。
杜寒星來到一桌前,這桌前的姑娘身著淡色青衣,手中抱著一把極為精緻的琵琶,五音翻飛,聲聲悅耳。
李安心道:“這兒的姑娘可比滄州那邊好多了。”
正要與這姑娘打招呼,杜寒星卻卻擺擺手把那姑娘趕走了。
李安正要開口說話,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情趣?卻想起了這傢伙一向如此,便閉嘴了。這時,一個小廝從一旁走來給桌前添了一壺茶,加了幾樣點心,道:“少東家說過,兩位在這稍等片刻他去去就回。”
李安說了聲知道了,那小廝便下去了。
李安看著杜寒星細嚼慢嚥吃下些點心,自己便給他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斟了一杯。隨後端起來輕輕吹了一口,喝了一口,皺著眉頭道:“怎麼還是下面的味道好喝。”
杜寒星剛細嚼慢嚥完,喝了一口茶道:“好喝什麼?”
李安剛放下茶杯,忽然站了起來,“壞了。”
杜寒星見李安這樣子也似乎察覺了異樣他問,“怎麼了?”
李安正色道:“朱小顏那間房子有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