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樓心月起身,紅唇微勾,輕笑道。
“不給是嗎,那我自己來。”
雖然樓心月一臉笑意,但是慕原與慕乾卻莫名覺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還未等兩人有所動作,樓心月便抬手點了慕乾的穴。
慕乾動了動身子,稚嫩的臉上滿是震驚。
“我……我怎麼不能動了?”
看了眼慕乾的狀況,慕原疑惑地轉向樓心月。
“樓姑娘,這?”
樓心月給慕原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放心吧,無事。”
說著,蹲下身端起慕乾的腿檢視傷勢。
慕乾望著天,不能動彈,又坐立不安。
“樓姑娘,我錯了,你先將我解開吧。”
樓心月正在檢視完傷勢,漫不經心道。
“別急,等我上完藥自然會給你解開。”
“可是……可是……”
“安靜。”
“哦……”
慕乾不敢再多話。
樓心月覺得耳旁瞬間清靜了許多。
直到樓心月上了藥,將傷口包紮完,為其解開穴位。慕乾的緊張才稍微緩解了一點,喘了口氣,只是依舊望著天,不敢看樓心月。
“怎麼,我有那麼害怕嗎?”
樓心月有些哭笑不得。
慕乾慌忙解釋道。
“不……不是的,卑職如此身份,卻勞姑娘屈尊紆貴為卑職治傷。實在是降低了姑娘的身份,也折煞了卑職。”
樓心月皺眉。
她最煩的就是這種等級制度,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哪裡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自小便在平等思想與社會中長大,可他們生於玄天大陸,自小便接受的是尊卑有別的思想,也無法在短時間內改變。
“我是一名醫師,在所有醫師的眼裡不分高低貴賤,只有病人。同樣在我的眼中,也只有你這個受傷的病人,而不是什麼慕家的侍衛。”
收回藥瓶,樓心月怒其不爭,繼續道。
“別人說你只是慕家的一個護衛,你自己便也覺得是了嗎?所有人都從同一個起點出發,你又哪點不如那些所謂的貴族?又有多少人是靠著自己的實力登上富貴榮華的位子?就拿這些年的我自己來說,空擔著一個樓家嫡女的名號,卻無法修煉玄力,廢物一個,眾人皆嘲笑我連他們家看門的狗都不如,如何與你比?我都從未放棄自己,你又有何理由妄自菲薄呢?”
大概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言論,慕乾與慕原由剛開始的震驚到後來慢慢的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