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看著趙溫玉。
“你我都知道,你父王是一個極具野心的人!倘若有一日,你父王只要得了勢,他一定會舉旗謀反!”
趙溫玉聽了之後臉色一變,而蘇辰繼續說道:“我此次替你父王出征,也是為了還你的人情,所以此次我若回去必然不會留在江南道,不過接下來到底要去幹嘛,我也沒想好。”
趙溫玉見蘇辰把話說的這麼直白,苦笑一聲。
“不愧是你,居然把話說的這麼直白,是啊,我父王的性格絕對不會久居人下,只要有機會他一定會揭竿而起。”
“可是這對你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呀,你若跟隨我父親南北征戰,將來立下不世功勳開萬世太平,你可就是開國功臣,有我與父王在,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可你若不願意摻和進來的話,我也能理解,可萬一哪一天真的爆發戰爭了,亂世之中你一個人怎麼能顧好你蘇家呢?”
“靠你手底下那幾百個土匪?”
蘇辰搖頭:“我沒什麼大的才能,我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夠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和我的家人吃得飽穿的暖也就夠了。”
趙溫玉臉上畫出三條黑線,這話你自己信吧,你沒什麼大才能,你要是沒才的話,這世界上也沒誰敢自認有才了吧?
趙溫玉知道,這個時候沒辦法說動蘇辰,真要是讓蘇辰為父王效力,也只有回去再說了。
“既如此,作為朋友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吧,日後不管你去哪兒,最好不要去朝廷,這不是威脅,朝廷的水太深,而且朝廷遲早是要倒臺的。”
蘇辰也知道趙溫玉沒有威脅自己的意思,可這話怎麼聽都像是威脅,也是,趙王的那個性子若是得不到的話,別人也就別想得到,看來自己真是越陷越深了。
許昌。
許昌王府議事堂。
許昌王郝如旺黑著一張臉坐在主位上。
“鄭布這個傢伙,居然戰都不戰奪路而逃!立即發海捕公文,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左巖鬆起身朝著許昌王抱拳:“王爺,那鄭布據傳有意妹妹在京師是皇上得意的妃子,一開始的時候這話只是當做謠言,可如今細細咀嚼,也許確有此人啊!”
許昌王抄起桌上的戰報便摔在地上。
“事到如今還說這些做什麼?”
許昌王想起當年許昌城內謠言四起之時,自己的確接到了當今聖上的手書,當今聖上許諾自己將此謠言壓制下去,未來若有一日,需要朝廷助力,朝廷定當義不容辭。
事到如今,也唯有朝廷出面與趙王講和方為上策,此次元氣大傷,許昌王知道自己餘生這幾十年是再也沒有和趙王一爭的實力了。
“罷了罷了,如今我已元氣大傷,立即修書一封求救於朝廷,朝廷或派兵馬,或出面替我講和都好,這個鄭布我今生如不殺他,死不瞑目!”
許昌的求救信件,八百里加急趕往京師,京師距離許昌路途並不遙遠,換馬不換人,基本上二十個時辰也就到了。
求救的信件輾轉反覆,最終落到了初元首輔,陳知章之手。
陳知章看了許昌王的求救信件之後,立即動身趕往皇宮。
議事殿之內,初元皇帝高高坐在龍椅之上。
陳知章見到皇上便下跪行大禮,隨後將信件遞交給皇上旁邊的掌監公公,由掌監公公將求救的信件交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