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又偷跑下山了。
不過他的體質是真好,這才幾天便將那麼重的傷養的差不多了。
人群中央,反穿袈裟,頭圍毛巾的如落一副猥瑣樣,悻悻問道:“那你要多少錢?”
女子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最少一百兩,少一文錢今天這件事情就沒玩。”
如落摸了摸錢袋中可伶的十幾文錢,苦澀道:“姑娘,我沒那麼多錢。”
女子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坐在地下撒潑打滾,添油加醋的嚷嚷不停,“大傢伙給評評理啊,眼前這個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我,叫我以後怎麼做人吶……”
周圍一些腌臢漢子看著女子豐滿的身段,皆是眼神熾熱,她們的注意力可沒在女子的話語上,而是完全沉浸在那誘人身軀上。
這婆娘又來騙錢來了,許多腌臢漢子都認出了女子身份。
女子名叫蘭花,自小在妓院長大,這類女子大多水性楊花,貞潔不保,玄雲山這邊沒有妓院膽敢開放,對於她這種紅塵女子來說也就算間接沒有了生計。
在這物價天價的地方怎能叫她一個弱女子活下去。
蘭花自從贖了身子後就來到了玄雲山這邊討生活,據說這裡是一處清淨之地,她便想脫胎換骨,重新做人,殊不知這裡的的物質生活遠不是她能擔負起的,可她又喜歡這裡的繁華之景,因此一直沒有下定決心離開這裡。
久而久之,她便又恢復了老本行。
她偶爾會到一些有錢人家府上“登門拜訪”,掙些錢財,可由於玄雲山這邊地界寸土寸金,一切花銷都是極高,蘭花仍是經常出現錢不夠花的窘迫情況,所以她就在賣身的同時又不得不以碰瓷騙取錢財。
在玄雲山這邊生活的人,幾乎都是有些錢財的,一些腌臢漢子就偶爾主動去找蘭花瀉火,可每次價格實在太貴,往往都要兩三百兩,也就不怎頻繁。
看人的長相而定,長得俊的就要稍稍便宜些。
因為昂貴的價錢,蘭花的生意並不算好。
周圍許多人議論紛紛,如落看著地上撒潑打滾,滿嘴胡話的女子,臉色難看,不知如何是好,這件事要是傳到了師父耳朵裡,估計打折自己條腿都是輕的。
“這是一百兩銀子,拿完趕緊走吧。”這時,花溫香拿著一小摞銀票遞給了蘭花。
蘭花愣了一下,停止演戲,隨後接過銀票,確認是真無誤後,深情的看著出手闊綽的花溫香,她站起身湊近花溫香的耳朵,用帶有挑逗的語氣說道:“公子願不願意以千金換春宵?”
涂月蓮有些不滿道:“拿完錢就趕緊走!”
花溫香附和道:“你趕緊走吧。”
蘭花白了一眼比自己長相好看的涂月蓮,然後對花溫香拋了個媚眼,“什麼時候想姐姐了,就來龜茲街最南邊的小木屋裡。”
語罷,蘭花邁著風騷步伐,撥開人群緩緩離去,尋找下一個“有緣人”,期間他連一眼都沒有看旁邊的如落。
涂月蓮有些生氣,“你為什麼要給他一百兩,這種女人明顯是來騙錢的。”
花溫香說道:“我知道,但是如果不給她,她會一直鬧下去,這種人沒有臉皮的,只認錢……”
涂月蓮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如落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不是是喜是憂,他挽住花溫香的手,慚愧道:“小花,你這一百兩銀子我還不起的”
玄雲寺每月只給寺內和尚三四兩銀子做生活費用,少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