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永祥城。
在巍巍皇宮東邊有一座府邸是為將軍府,與西邊那座國師府遙遙相對,今日天子趙罡羨微服私訪來這邊做客,整座將軍府蓬蓽生輝。
將軍府的主人是袁氏一脈,袁氏家主名叫袁奉軒,是盛昌大將軍袁慶賀的父親,也是上一任天香十二花“雷花”的持有者,如今已辭掉官職,不再理會國事。
袁氏滿堂忠烈,與國師李思純一樣,都是扶龍之臣,也是讓盛昌王朝日益壯大的重要家族。
天子趙罡羨坐在廳堂的正座之上,大太監張英站於一旁。
老將軍袁奉軒與兒子袁慶賀坐於一側,對面一側坐著袁家另一位老人,名叫袁昕煦,是家主袁奉軒的弟弟,也是昔日的盛昌大將軍。
三位袁家將軍都是人高馬大,器宇不凡。
趙罡羨先慰問了一下兩位老人身體最近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的,待他回到宮中叫人送來。
兩位老人接連說沒有,都感謝天子趙罡羨的關心之情。
將軍府能缺什麼?想要的,趙罡羨都已給了,只是客套寒暄兩句罷了。
家主袁奉軒自打將“雷之花”傳給獨子袁慶賀後便元氣大傷,日漸衰老。
袁昕煦本也有一個兒子在朝做將軍,只是前些年征戰江南時殉國了。
天子趙罡羨這些年來獨愧於這些為國鞠躬盡瘁的忠臣們,平日裡一有空便會親自前來拜訪。
趙罡羨與兩位老人聊了許久後,把話題轉向了正值壯年的袁慶賀,“慶賀,宮中有些不錯的良藥,我叫人明天給你送過來。”
袁慶賀伐歧時的傷勢已經差不多痊癒,不過他的左胸口被大歧李登樓用血魂氣腐蝕了大半,疤痕無法褪去,偶爾也會隱隱作痛,算是落下了個後遺症。
袁慶賀雙手抱拳,“謝過陛下。”
天子趙罡羨擺擺手,“慶賀你為國賣力,朕理應謝你。現在是私下,萬不可再這般客氣。”
袁慶賀笑著答應一聲。
趙罡羨喝了口桌上茶,問道:“那大歧李登樓究竟是何境界?能將慶賀你傷成這樣。難道此人真如傳聞所說是那仙紫境?”
袁慶賀搖了搖頭,“差了一步,丹青境瓶頸還未破開。”
袁氏家主袁奉軒說道:“我年輕在朝為官時,李登樓便已經是丹青境,如今還未破境可以說是謝天謝地,否則慶賀你這次凶多吉少。”
早就不理國事的袁昕煦附和點頭,他們兄弟二人以前同時戰過那李登樓。
袁慶賀點了點頭,“其實我戰勝李登樓全靠體內的這朵‘雷之花’,若是沒有神花,我與李登樓對戰沒有一絲勝算。”
體內也有一朵神花的趙罡羨笑道:“慶賀你年少有為,大歧命數已盡,一個李登樓掀不起風浪的。”
袁慶賀笑道:“楊家這次沒有參加國戰,使得我們盛昌伐歧全程都很輕鬆。”
大太監張英走上前為天子趙罡羨倒滿茶水,隨後又退到原位。
趙罡羨說道:“一切都是國師的功勞。”
袁家三人不置可否,他們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與那李思淳也脫不了干係。
此人行事,神鬼難測。
袁慶賀擺了擺手讓府邸的丫鬟下人們都退下,待人都走完,袁慶賀問道:“陛下,何時發兵大原?”
趙罡羨對於將軍府從沒藏掖,說道:“國師說得等個兩三年,至於獸族,他說十年之內不能有任何想法。”
三位袁家將軍覺得國師對於剩下這兩個國度評價有些高了,不過卻也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