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是第一次代表玄雲寺參加絳靈大斗,場內場外的看客們根本不知其跟腳,不過既然是四大勢力之一的玄雲寺所派之人,想必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此時如落身纏武綠氣,再次證明了玄雲寺的底蘊,也證實了廣大看客們的猜測。
年紀輕輕便已是武綠境,又是玄雲寺的一位可造之才。
土匪頭頭周大力一斧砸在瞭如落肩膀之上,他一上來沒敢下死手,要照往常直接就是往天靈蓋上掄。
只是他掄出這一斧後才發現瞭如落身上纏滿了武綠氣,鐵斧出去已是收不回,周大力心中猶有巨石落下,這濃眉和尚竟然是他孃的武綠境,也太不像了。
如落不動如山,對這一擊並未躲閃,周大力用盡全力的一板斧不但沒有傷到如落,反而直接將鐵斧劈出了裂痕。
周大力往後接連退了幾步,抖了抖又疼又麻的右臂,不抖還好,這一抖,那把已有裂痕的鐵斧直接段成兩半,掉落在地砸起一片塵土。
周大力心疼不已,這對板斧是陪伴他多年的兵器,用起來最順手,也有了抹不掉的感情,罵道:“你這混賬和尚,一定是吃了玄雲寺的仙丹,你耍賴,仗著出身玄雲寺就擺弄花招。”
如落說道:“施主,我並有還手,是你自己劈向我的。”
周大力往地上吐了口濃痰,扔掉右手的短斧,然後雙手共持一斧,“少廢話,再吃我一斧。”
如落遙遙頭,笑道:“請。”
周大力高高躍起,雙手持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劈向如落天靈蓋。
“咣。”
鐵斧好似劈在了更硬的鐵塊上,直接發出了很大的撞擊聲。
最後一把鐵斧直接碎成八瓣,周大力被震得牙齒打顫,最後不斷顫抖的雙手中只拿著一根鐵棍。
他的兩把斧子各重三十幾斤,加上週大力身纏英橙氣,力氣又是重了許多,因此他所受到的反彈力相比之下也會更大。
如落說道:“施主,你沒事吧,要不然就認輸得了。”
周大力咧著嘴,眉毛擰轉,“你他孃的護體氣是鐵做的不成?我就不信了,武綠氣的護體氣就這麼硬。”
語罷,周大力一拳直接打在瞭如落臉龐上,手背都打出了血,骨頭甚至都險些碎掉,可見這一擊周大力沒有保留絲毫力氣。但如落依舊被那濃濃武綠氣所保護著,根本傷不到絲毫。
周大力“啊”的大叫了一聲,隨後不斷對著如落拳打腳踢,也不顧疼痛,最後見仍是不管用,就直接雙手環住如落的腰,打算將他抬起扔到臺下。
可他孃的跟本就抬不動啊,周大力本身就是個暴脾氣,此時已經氣的不斷大口吸氣吐氣,全身上下的疼痛感已經全然不顧。
看臺上的山頭小弟們看的於心不忍,卻毫無辦法,這裡是絳靈大斗,哪敢鬧事?
如落自始至終都是雙手合十狀,看著氣急敗壞卻無辦法的周大力,有些歉意道:“施主,你再這樣打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得罪了。”
仍是站在原地死盯著如落的周大力吹鬍子瞪眼,只是下一刻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如落一掌打飛到了擂臺之下。
如落手下留情,用的巧勁,和扔差不多,直接使得周大力倒飛出去十丈遠。
“玄雲寺如落勝。”臺下不遠處的祖陽高僧以血魂傳音說道。
周大力躺在臺下,渾身疼痛,一大群小弟趕忙跑過來攙扶,前者都一一甩掉,“他孃的狗屁絳靈大斗,老子再也不參加了。”
隨後,周大力還是在兩個小弟的攙扶下離開了賽場。
花溫香說道:“如落竟然是武綠境,平時真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啊。”
羅北附和道:“他藏的還挺深。”
老黃說道:“人家出身玄雲寺,武綠境已經很低了,只是你們倆境界更低。”
涂月蓮擺了擺黑球兒兩隻小肥手,“你們兩人想在大斗中脫穎而出好像很難啊。”
花溫香與羅北看著場上的如落,目光堅定,全力以赴就對了。
丁場地這邊,還有一場比較精彩的對決,是蘭誥教的鄒鼎以英橙境對戰一位同是英橙境的武夫,前者仍是利用宗內秘術,不斷束縛對方,然後再以血魂刀抵在其要害處令對方投降,只是這一場戰鬥中,鄒鼎被那位同境武夫在後背與胸口處各打了一拳,吐出了不少鮮血。
今日的絳靈大斗總體來說要比第一天精彩很多。
第三日,絳靈大斗四個場地的戰鬥依舊打得熱火朝天。
不過依舊是那十數位修道天才最受人矚目。
碧睦宗高良以狠辣手法贏得比賽後,再次向花溫香挑釁,兩人如今都希望彼此在賽場上遇見,教對方做人。
羅北在丙場的對手是一位同是玄黃境的刀客。
二人的戰鬥足可以說是刀光劍影,羅北破魂時日雖短,也未經歷過太多廝殺,不過他好似天生就是一名當劍客的料,只要握劍於手,這名年輕人便覺得如魚得水,愈發暢快,單憑自己領會,硬生生將那些不入流的劍法改造成屬於自己的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