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溫香也曾短暫進入過戰藍境,不過就好似給普通人一把仙兵般,很本不會運用,更體會不到其中真諦,此時隋穗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真材實料的戰藍境威壓,花溫香徹底明白了當時擁有戰藍境的自己有多麼不堪。
這時,體型矮胖的酒樓老闆急匆匆跑了過來,“還請二位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小的這酒樓可經不住二位的鬧騰。”
雖沒見過戰藍境的破壞力,可卻見過不少大人物的酒樓老闆深知其中利害,一會兒真要打起來,這酒樓定是要被拆個稀巴爛,回頭董家上邊來人問罪,自己就算賣了所有家當,也賠不起這天價酒樓。
老黃不說話,等待著對面的老太婆做決定,這架可打可不打。
隋穗冷冷道:“打壞了,碧睦宗悉數賠償。”
這點魄力,身為供奉的隋穗自然還是要有的。
酒樓老闆不知是因為剛才跑的急,還是因為隋穗的一番話過於硬氣,覺得已經無迴旋之地的他汗如雨下,近乎絕望。
他一個給董家看店的小人物哪擔得起這責任,而且這裡的任何一個人,他都惹不起。
二樓,三樓這幾桌,有人著急怎麼還不打,有人則視若無睹,亦有人隔岸觀火,巴不得對方鬥個魚死網破。
“在下願為二位營造一處場地,這樣也不用牽連到酒樓,雙方都好,不知意下如何。”
老黃扭頭一看,果真是那個牛鼻子老道回來了。
陳象一口嚥下嘴中飯菜,連忙起身站立,師傅站著,哪有他坐著的道理。
隋穗將柺杖立於一旁,無任何倚靠的柺杖竟是不倒,就那麼直立在地,隨後恭敬一揖,“有勞前輩了。”
在這位道祖面前,隋穗不敢有任何不敬。
老黃不予回答。
已經帶著小弟子轉了一遍周圍的齊衡並不生氣老黃的舉動,心意微動,老黃與隋穗便置身在了一個巨大冰室中。
再沒有任何顧忌的隋穗終於可以放手一搏,罵道:“老畜生,今日就先拿你開刀,殺了你,那些小崽子也活不了。”
老黃冷笑道:“就憑你?”
隋穗瞬間近身,手中柺杖直接擊中了老黃腦門,後者身纏淡淡赤紅氣,巋然不動。
以赤紅對戰藍,四境之差而已。
好似沒有盡頭的冰室中,一道巨大裂紋在老黃腳下迅速延伸。
老黃面無表情的看著無比震驚的隋穗,絲毫不理睬腳下動靜,“就算陳天格來了都不行,更別說你一個小小供奉。”
“啪。”
手臂抬起後又輕輕一落,隋穗那抵在老黃腦門上的柺杖便折成兩段。
那是一個裹有戰藍氣的柺杖,而且柺杖本身就是一件法器,是老嫗千辛萬苦得到的。
可就在剛才,眼前這老畜生的手臂輕輕一劈,成了兩塊連靈器都不如的破木棍。
隋穗看著老黃那平靜的眼神與身上淡淡的赤紅氣體,竟是不由地產生了一股恐懼心理,直接踉蹌後退三四步,癱坐在地。
周身濃密的戰藍氣也隨之散去。
老黃覺得無趣,也散掉血魂氣,揉了揉自己腦門後,輕輕一跺腳,巨大冰室頓時消散。
酒樓當中莫名灑落了無數晶瑩剔透的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