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名叫涂月蓮,是西瓜鎮的村民,正如她口中所述,方圓近百里,就只有她所在的這麼一個小鎮。
鎮子前些年日子還算不錯,大片的瓜地每年都會落個好收成,只是自打一個名叫周虎的惡棍知道了鎮子的存在,每隔一段日子就會帶人來這裡索要錢財,周虎仰仗著自己有些背景的哥哥和眾多的手下,到處搜刮鄉野村子,在這方圓百里,是出了名的惡貫滿盈。
涂月蓮見花溫香身手不凡,就想著能不能讓他幫著村子渡過難關,以他的身手應該是能打過那個噁心的周虎。
不過自己又不確定這個人的跟腳,萬一真是周虎派來的臥底,那豈不是引狼入室,涂月蓮忽然想到了一旁的黑貓,它瞅著呆頭虎腦的,應該不會說謊,“喂,小貓咪,你們真只是路過此地嗎?”
黑球兒第一次聽到這種可愛稱呼,笑道:“對,我們從獸……”
花溫香趕忙踹了黑球兒一腳,打斷它的話語,黑球兒這才想起來先前的約定,對外是不能說自己來自根果森林的。
黑球兒亡羊補牢道:“嗯,啊,我們從西邊來,正好路過你們這,天氣熱,口渴,就摘了幾個瓜解渴,多少錢,你說,我讓小花給你。”
涂月蓮被黑球兒傻乎乎的言語逗樂了,也相信他們不是周虎的人,周虎那群惡霸可沒這麼好說話。
涂月蓮看了眼花溫香,問道:“你叫小花?”
花溫香是真的摸不透這女人的心思,平淡道:“花溫香,這隻死貓叫黑球兒。”
黑球兒狠狠剮了一眼花溫香。
涂月蓮自我介紹道:“我叫涂月蓮,是西瓜鎮的村民,剛才以為你們是周虎的人,再加上你剛剛在樹旁……反正就是多有冒犯了。”
花溫香看著這個臉色紅噗噗的姑娘,說道:“周虎是什麼人,你好像很恨他。”
涂月蓮將周虎欺壓村民一事簡單的告訴了一遍花溫香。
花溫香認真聽著經過,內心有些打抱不平,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涂月蓮忍不住摸了摸黑球兒圓鼓鼓的小肚子,問道:“你們厲獸是不是都這麼可愛?”
黑球兒拿開涂月蓮的手,“不要亂碰,我這肚子只能小雅摸,要是讓小雅知道了別的女人亂碰我,它會吃醋的,至於厲獸嘛,是很少有像我這麼可愛的。”
涂月蓮掩嘴一笑,不再碰黑球兒,而是猶豫道:“那……你們能不能到我們鎮子住些日子,到時候周虎他們來村子搗亂,你們適當幫襯下,不需盡力而為,從旁應付下就行,可以嗎?如果你們幫鎮子嚇走了周虎他們,我會求鎮長幫你們湊一筆錢,當做僱傭金……”
涂月蓮又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誠道:“錢可能不會太多,但是以後你們每年都可以來這吃西瓜,吃多少都沒事,只要你們趕走周虎,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女孩看向年輕人,聲音越來越弱,眼神中充滿了祈求,她怕花溫香嫌條件不好,又擔心他幫完鎮子後,對自己提出什麼過分要求。
花溫香有點兒尷尬,“不用這麼麻煩的,我們正好想找個人家住上幾天,至於周虎,到時候我肯定盡力而為,不需要任何回報。”
黑球兒看著眼光好,嘴又甜的涂月蓮信誓旦旦道:“放心吧,兩個周虎都替你擺平,還有,就是不要和我們提錢,太俗。”
黑球兒再說最後兩字時,噘著嘴,搖搖頭,得意的不能再得意。
涂月蓮向黑球兒深深鞠了一躬,“謝謝。”
她覺得這個會說話的貓咪一定不簡單,至於這個年輕人,應該是它的隨從。
涂月蓮只是向花溫香笑了一下,隨後便看向黑球兒,“現在我們就去鎮子吧,我來帶路。”
花溫香滿是疑問,自己怎麼就成了一個苦力,便宜都讓黑球兒佔了?
鎮子其實就在對面河堤的北邊,過了一架木橋,再走兩步就到。
鎮子房屋與林子大多建築大同小異,皆是些青磚土瓦,木門紙窗,花溫香並未覺得有多新奇。
認識幾個字的黑球兒念出了鎮口前豎著的牌坊,“西瓜鎮”。
牌坊就是塊糟木頭,西瓜鎮三字也是寫得東倒西歪,很不入眼,花溫香一行人登上參差不齊的鵝卵石階梯,進入小鎮。
沒走幾步,就有一位身材佝僂,滿頭白髮的老者拄著柺杖,慢慢憨憨地迎面走來,他見著涂月蓮,停下腳步,略有生氣道:“月蓮啊,不是告訴你別摸黑去山上打獵嗎,那樣很危險的,梅媽都找我一早晨了,非讓我叫人去找你,你現在趕緊回家。”
涂月蓮嗯了一聲,“我這就去把身上東西放回家。哦,對了,方鎮長,這兩位是我為鎮子請來的能人,專門治周虎的,您幫忙照顧一下,我忙完手中活就去您家。”
方鎮長看著眼前陌生的一人一貓,兩位能人?包括這隻穿衣服的黑貓嗎?它怎麼還站著走路?月蓮這孩子是從哪裡請來的能人?方鎮長滿是疑問,不過還是先讓涂月蓮回去了,免得梅媽一直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