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兩人如獲大赦,若是能用錢買命的話,他倆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何況酒樓的牆壁就只撞出一個窟窿,花不了多少錢。
花溫香看著擁擠在酒樓這邊的人群,萬分無奈,年輕人就此返回房間休息,決定到湘安之前都不會再出屋了。
他走後,酒樓老闆主動來到王衛佩身前,然後笑道:“王公子,這酒樓的修繕費您就給五百兩銀子好了。”
老掌櫃藉此機會,大賺一筆,反正堂堂蘭誥教教主的兒子也不差錢,再說了,要不是他蠻橫不講理,也發生不了這些倒灶事,所以他必須負全部責任,酒樓今日的虧損一併算在這五百兩銀子當中。
王衛佩沒了生命危險,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不過此時見老掌櫃趁火打劫,面色又稍稍難看些許。
邋遢漢子對此並沒有說什麼,全看自家公子如何處置,但無論怎麼處置,他都想著快一些,他現在只想趕緊離開這邊,因為實在太丟人了。
王衛佩不再緊張,突然聞到了周圍有一股騷臭味,他察覺自己的褲襠溼溼的,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被嚇尿了,年輕公子哥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堂堂蘭誥教教主的兒子今日算是丟人丟到家了。
他現在十分害怕,害怕回到教中,父親會雷霆大怒,然後狠狠處置他。
公子哥站起身掏出五百兩銀子遞給老掌櫃,然後急匆匆的快步離去。
所與人捂著鼻子,自覺劈開王衛佩,都害怕沾到他身上那難聞的尿⋯⋯
邋遢漢子低著頭,緊追其後,離開了人群當中。
沒了熱鬧可看,大家自行散去,渡船管事讓酒樓掌櫃趕緊修補破損的牆壁,然後安撫酒樓的客人繼續喝酒聽書。
……
……
花溫香回到房中,打坐休息,他今日專門問了一嘴酒樓小二,小二說明日最晚黃昏便能到達湘安。
海鯨舟雖說行駛速度不怎麼快,但水路暢通無阻,而且路程還短,所以人們乘坐渡船,遠比在陸地上趕路快。
渡船上的各個店鋪都是晝夜開放,所以船上幾乎每個時辰都有人流走動,花溫香的房間在渡船的最高層,房間裡有扇窗戶,開啟窗戶不但能吹著江面的涼風,還能清晰的望著廣闊無垠的江面。
天香江作為歷史上最古老,最神秘的江河,早在萬年前就已存有,這條大江孕育了無數人族與獸族,還曾經將十二朵神花送入人世間。
花溫香站在窗前良久,這次遊歷江湖,他一定要去遍所有的名勝古蹟。
次日清晨,打坐了一晚上的花溫香再次來到窗前,吹著涼風。
天香江的寬度愈發縮減,這裡應該已經處於下游,渡船行駛速度明顯比前兩日快了許多。
花溫香搬了張椅子,索性直接坐在了床前,百無聊賴的年輕人雙手託著下巴,呆呆望著遠方⋯⋯若是能和曾經的一行人一塊遊歷江湖該有多好。
黃昏剛至,渡船便到達了湘安的泊洲。
這艘海鯨舟中途只停一站,那就是在泊洲的這一站停。
如今天氣還很涼,人們都還穿著厚厚的棉襖,花溫香從船上走下,看著熱鬧碼頭,撥出一口霧氣。
九龍大橋離這邊的碼頭不遠,也就十幾裡地,花溫香打算在碼頭這邊吃些東西,然後找個客棧住下,等明日一早再趕路。
花溫香來到了一個賣炊餅加肉的攤位,然後與攤位老闆要了三個全肉的炊餅。
在等炊餅的這段時間,花溫香張望著碼頭四周,他似乎總結出一個道理,那就是有渡船的地方好像都是富的流油。
碼頭這邊十分熱鬧,大小攤位上百個,此時的天色逐漸暗了下來,碼頭這邊的各個攤位都陸續開始營業,可能是由於人流越來越多,花溫香突然就覺得碼頭這邊變暖活了很多。
人人身穿棉襖,不斷撥出著霧氣,寒冷冬夜裡,天冷心不冷。
“小兄弟,買毛衣不?”一位身處粗布棉襖的大漢與花溫香小聲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