讚歎九龍大橋的同時,花溫香也不由感慨了一下天香江的壯闊,江寬二十餘里,估計在世間大江中,僅此一條。
走了不大功夫後,花溫香便意識到了橋上除了自己外,好像沒有幾人是徒步而行的,橋長二十餘里,若是按正常腳步算的話,就算一天不歇息也要走上大半天。
如今是冬季,橋上又有涼風,所以橋上顯得極其冰冷刺骨,不過花溫香是修道之人,並不會有任何涼意,年輕人衣衫也是穿的單薄,只穿了一襲較厚的青衫。
橋上車輪滾滾,馬蹄陣陣,數十支商旅隊伍往來奔波,擦肩而過。
花溫香閒庭信步的走在橋上,偶爾也會停下身形往橋下望去。
天香江,萬年前便已流淌於世,這條遠古大江太過神秘,十二朵神花透過這條大江出現在了江湖當中,江底不知埋藏了多少稀世珍寶,又不知沉睡了多少暴戾兇獸,每數年一來的天香江潮又從何而起?江頭在哪?江尾又在哪?最後真的會匯入東海?
……
不著急趕路的花溫香就這樣走走停停,以出眾的視力望著周圍的大好山河。
到了晌午,太陽稍稍刺眼幾分,大橋上暖和了不少,一些商旅也停止了趕路,把馬車停在路邊,吃起了乾糧,在歇息的同時,人們也會眺望澄清碧綠的天香江,這條大江他們已經看了無數次,可每次望去,都是那麼的波瀾壯闊,震撼人心。
花溫香途徑那些原地休息的商旅面前時,人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這大冷的天氣,不像修道之人的他穿的衣衫單薄,難道不會冷?
不過氣質極佳的年輕人也會讓人高看幾分,可能就覺得是富家公子哥的出門踏青,去往北雁遊玩,身上之所以穿這麼少,也可能是有什麼法寶傍身,抵禦嚴寒。
“小兄弟是去北雁遊玩?還是說本就是北雁人,歸鄉而來?”
一位老人坐在大橋的護欄牆上,對迎面走來的花溫香笑問道。
花溫香遠遠就看見了這位老人,老人面容慈善,裹著一身棕色大棉襖,雖是坐著,但也能看出個頭不高。
花溫香微微一笑,“在下南洲人氏,出來遊玩正巧經過了九龍大橋,便想著去往北雁那邊轉一轉,期間也能順便參觀一下這聞名天下的九龍大橋。”
說話時,花溫香很快的打量了一遍老人,老人絕非常人,氣息隱蔽的極好,尋常修士,或者說哪怕戰藍境修士都不可能看出老人的跟腳。
由此看來,答案就只有一個了,那麼老人至少也是一位丹青境修士。
花溫香不由自主的便聯想到了一個身份,那就是九龍大橋的護橋人,董家的客卿。
老人問道:“第一次走這九龍大橋?”
花溫香點了下頭。
老人緩緩點頭,滿臉的讚賞之情,“後生可畏。”
花溫香抱拳道:“前輩過獎。”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