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宗之主的一聲令下,上千名弟子開始攀爬天梯,天梯很寬,可共二十餘人一字排開。
那些級別高的弟子首當其衝,一些級別低的弟子皆是有自知之明,先不著急往前走,而是讓出路給那些有機會登上更高臺階的人。
九陽山外,那些提前出來的弟子灰頭土臉,坐在一旁打坐修心,等待試煉的結束。
小菊帶著黑球兒去其它山上摘取野果,好似郊遊,女子現如今已經認定清宗的人是友人,所以不再刻意盯著花溫香的安危。
天壇內,半數之多的人一口氣便登了三百層臺階,這些人都各自獲得一分。
約莫五十名弟子在登到一百多層或是二百多層時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多登一層臺階,這些人眼看著就要得到半分或者一分,可礙於自己的實力有限,只得不甘放棄。
人人登天梯都是盡力而為,若是因為登天梯而傷了元氣,得不償失,畢竟入天壇的這種事情每月都有,這次成績不好,下次努力便是。
花溫香黯白等四百餘位弟子已經登上了第五百層臺階,其中一些人除了覺得有些熱之外,並未感到其它不適。
片刻後,又有一百餘位弟子受不了天壇之中的炎熱,紛紛離開了這邊。
而一些弟子雖然不能再往上登了,可卻耐得住天壇裡的炎熱,他們打坐在階梯上,利用周圍奇特的環境淬鍊血魂氣。
有的人在歇息片刻後,仍是選擇繼續攀爬,他們覺得哪怕得到半分也好,沒準這半分就等讓此次的月試排名前進好幾個名次。
此刻天梯之上走在最前面的毫無疑問是花溫香與眾多甲級乙級的弟子。
五百層之下的臺階,幾乎每十層左右就會有人停留歇息,這些人中有人休息片刻後便繼續攀登,有人則一直利用熱流淬鍊體魄。
天梯之下的六把座椅上,陳幕問道:“你們覺得誰會是這次入天壇的第一?”
付侯捋了捋鬍鬚,“誰第一不知道,但是小花肯定能排進前十,這小子體魄強硬,在入天壇的試煉中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優勢。”
齊辰鴻附和道:“確實是這麼個理,這一點上,黯白就要吃虧很多,他身為劍客,體魄自當不如武夫。”
曹從斬說道:“花溫香,黯白等人天賦雖好,可終究還是太年輕,我覺得應該比不得那幾個甲級弟子,其中楊贊和王均笛獲得第一的機會最大,他倆甲級弟子的身份已有五年,我認為接下來不出一年時間,這兩個人中至少有一人能成為供奉。”
許晨城笑道:“曹老哥兒言之有理。”
大塊頭蘇鬥比其他幾人要高出太多,導致它坐在眾人當中十分不和諧,“我還是覺得小花能得第一,他體魄比一般丹青境的武夫都要厲害,應該是之前服用過仙草之類的東西,而他體內又有神花,據我所知,他體內的這朵神花有一種火花姿態,若是他能使出這個姿態,估計能抵消許多酷熱。”
齊辰鴻點了點頭,“天壇一千層之後就會有壓力加身,到時候壓力與酷熱雙重襲來,絕對會是一段很難熬的時間。”
付侯嘆道:“這小子要和楊贊王均笛他們一樣是丹青境就好了,若是那樣,這小子一定能取得不錯的成績。”
許晨城說道:“小花是第一次參加月試,即使成績不理想也無妨,以後自會有大把的機會證明自己。”
曹從斬笑道:“這等精彩場面,小菊供奉身為小花的護道人不看太可惜了。”
對於小菊的身份,曹從斬十分不解,兩年前在玄雲山時他根本沒有察覺到小菊的存在,相比之下,那時候的黃涼豐更像花溫香的護道人。
蘇鬥笑道:“小菊供奉應該對類似事情都不感興趣。”
眾人不置可否,好像在這位紅裙女子眼中,除去花溫香外,她對任何人或事物都不敢興趣。
女子之所以每天與黑球兒要好,或許就是因為黑球兒對於花溫香來說很重要。
陳慕笑道:“現在才剛開始,咱們這些定論下的有些早了。”
兩位宗主與四位供奉望著天梯最高處的眾弟子,充滿期待。
在千層臺階之後,起先的五百多人團隊立馬減少了近乎一百人,花溫香黯白等人依舊走在最前方,只是眾人的腳步明顯變慢。
花溫香的額頭開始出現汗珠,心道:“這天梯實在神奇,尤其是過了千層臺階之後,酷熱感與壓力感雙重撲面,這種環境對淬鍊體魄與血魂氣應該有很大的幫助。聽說到了一千八百層時便是本次試煉的最大分水嶺,往往過了一千八百層還能往上走的,最低也要是丙級弟子了。”
月試的三項測試,其中前兩項的滿分並不難得,一些甲級弟子都能做到兩項滿分。月試的難度主要在於最後一項的入天壇,在這一項考試中,除去現如今的四位供奉拿過滿分,其餘人最高拿過九分。
最高處的四百餘人隊伍正在慢慢減少,花溫香回頭望去,幾乎每層臺階上都有人,上千名弟子中,有人還在努力向上爬,有人安心打坐,還有少部分人陸續離開天壇。
衣衫溼透的黯白瞥了一眼只是額頭有汗的花溫香,佩服道:“花兄果然厲害,估計再上五百層不是問題。”
花溫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有些費勁,咱們現在每走一層,壓力和熱感就會增加許多,我也不說不好自己還能堅持多少層。你最高走到過多少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