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侯冷哼一聲,“你來清宗已有數日,宗內一共就四位供奉,你偏偏最後才來拜訪我,怎麼?我付侯比起其他供奉要低一等不是?”
花溫香內心一陣無奈,怎麼這個老前輩和一個小孩子一樣,這種事情還要攀比一下。
付侯負手而立,“你明知道我是拳法宗師,你自己又是武夫,不提前巴結我,竟然還留到最好來拜訪我。看來你不但看不起我,還看不起老夫的拳法。”
花溫香解釋道:“付供奉誤會了,我本想著昨日就來拜訪您的,可昨日在齊供奉那邊待的時間有些長了,一出來已是快到晚上,後來又得知您不住在主山,而是住在這較為遠的戰山上,所以昨晚才沒來叨擾。您是知道的,從主山到戰山,最少需要兩個時辰的路程,我若是昨晚來,怕是要到深夜才能趕到……”
付侯打斷花溫香的話,“行了行了,你這麼一說,倒顯得老夫有多小氣。”
花溫香稱讚道:“前輩大氣。”
付侯跨進毀掉的門檻,“進來坐吧。”
花溫香跟隨老人進了屋子。
來到屋內,兩人相對而坐,付侯率先開口道:“想不想與我學拳?”
花溫香誠懇道:“想。”
他從陳幕口中得知付侯以前是魂英祠的十佬之一,實力強勁,後來因為某些緣故離開了魂英祠,陰差陽錯間加入了清宗。關於付侯的身份,宗內少有人知道。
府侯沉默片刻,說道:“你身上這件仙兵法袍是從哪裡得來的?”
但凡一件仙兵品質的法袍降世,就沒有武夫不眼紅的,付侯這等拳法宗師也不例外。
花溫香笑道:“朋友送的,而且這法袍勉強算一件仙兵,稱不上完美的仙兵。”
付侯驚道:“你朋友叫什麼?這麼大方?”
他恐怕不知道花溫香身上還有一顆仙海石,而且這顆仙海石也是別人送的,花溫香的等家底已經不是一個豪門所能擁有的了,一朵神花,一件仙兵法袍,一顆仙海石,這些東西就連清宗這種超大勢力都不是說拿就拿的。
花溫香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誠道:“苑書郎。”
他本不想給苑書郎添麻煩的,可對付是清宗的供奉,以後算不得外人,所以不能與其撒謊。
付侯皺眉不已,“苑書郎,苑……是那個晁彥寧嫻的後人?此人還活著?”
他之前在魂英祠擔任十佬,江湖中的訊息要比一般大勢力還要靈通,在他認為,這個苑書郎在江湖中銷聲匿跡多年,不出意外肯定是死了。
花溫香點了點頭。
付侯激動道:“你可願帶我去找他?我也想求一件仙兵法袍!”
花溫香說道:“我勸付供奉還是別做無用功了,苑大哥他費盡十數年心血,險些走火入魔才打造出這件法袍,估計此生不可能再打造第二件了,就算能打造,估計也要等上個二三十年,而且還得要有足夠的精鐵支撐著。”
付侯面色漸漸難看,他固然知道打造一件仙兵品質的法袍有多難,原本激動的心慢慢變得失落。
無論是時間還是精鐵,他都沒有。
花溫香安慰道:“以付供奉的拳法造詣,根本用不著法袍。”
他緩緩鬆了口氣,慶幸付侯沒有執意要去找苑書郎。
付侯用奇怪的眼光看向花溫香,“錦上添花不是更好?要不……要不你將身上這件法袍贈予我?放心,這法袍我不白要,我會答應你三件事,什麼事情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且不違背道義就行。”
花溫香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位老人對自己身上這件法袍痴迷到了如此程度,沉思片刻後,還是拒絕道:“還望前輩贖罪,我與苑大哥是好友,這法袍又是他十數年的心血,我萬不可贈予別人。”
付侯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嘆息一聲,“你小子命好,這麼多大機緣都落到了你身上,實在羨煞老夫。”
花溫香不知怎麼搭話,只是笑了笑。
屋內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花溫香突然說道:“付供奉可認識黃瑜?”
付侯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後,怔了一下,問道:“你是說哪個黃瑜?”
“自當是魂英祠十佬當中的黃瑜。”
“看來陳幕與你說了我的身份。你小子認識黃涼豐,知道黃瑜倒也不奇怪,怎麼,有事求它?”
“沒有,就是隨口問一句,付供奉能不能和我說一些魂英祠的事情,我對這個神秘的地方一直很感興趣。”
“不能,我現在已經不是魂英祠的人了,那邊的事情我對外一向隻字不提。”